随着逐渐的相处,廖杉发现这小姑娘作为朋友是真的没话说。和廖杉这种只是长相具有欺骗性的“假温柔”,李易安是真的性格温柔体贴,入了心的人她时刻都会惦记着,有好玩的哪次都没有忘记廖杉,窝心得很。
廖杉一边跳过大摇绳,跑到另一边排队,在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唾弃便宜二哥。对一个才刚十四岁的小姑娘起心思,还是未成年人啊,真刑。
不过廖爱党今年也才十七岁,严格来说也是未成年人。就是农村孩子普遍早熟,十七八岁结婚的不在少数,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大人了,况且廖二哥是少见的人高马大,这才让廖杉总有种“你可真刑”的错觉。
等晚上送走来廖家补习的陈磊,廖爱党迫不及待的回家去找廖杉。
廖杉正拿着碗往地上洒水,农家的地要是不泼水,一扫就是沸沸扬扬的土,洒点水方便扫地。
见廖爱党目光灼灼,状似不经意的问,“今天玩啥了?”
廖杉撇嘴,“跳大摇绳。”
“嗯,然后呢?”廖爱党不满,你多说点啊。
“安安害怕被绳子抽到,总是不敢往里面跳,还是我在后面推了一把,把她推进去了。”廖杉刚说完,就被廖爱党瞪了一眼。
廖杉不客气的回赠一个白眼,“这就心疼了?又没被绳子打到。”
她去拿靠在一旁墙角的扫帚,突然计上心头,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安安真是好命,家里就她一个闺女,李老师和她娘都不用她做家务活的,跟娇养个小姐似的。”
廖杉悄悄瞟了一眼二哥,见他没有露出什么不赞同的神情,便继续说,“这要是以后嫁人了,到时候现学这些事情,可要吃苦头了。”
她故作夸张的惋惜,“人哪有能一直这么好命的呢?”
廖爱党听着刺耳,“怎么就不能了?不就是做做家务活,又不是多难,非要女人做,她做不好就算了——”
廖杉立刻把扫帚塞进他手里,一副你请的姿势。
廖爱党没反应过来,“干啥?”
廖杉撇嘴,憋着坏,“不是心疼吗?让你提前学学,适应一下。”
“我是说她做不了,我再帮着做下也没关系……”
廖杉不听,并且继续忽悠,“二哥你点亮这个技能点对你有好处的。到时候李老师找女婿,嫁给别的青年他女儿要操持家务,嫁给你就能还和做姑娘时一样不用操心这些,你说,明眼人是不是都知道该怎么选?我这是在给你提高竞争力啊,二哥!”
于是廖爱党晕晕乎乎开始扫起地来。
“那边,哎对对,角落也别忘记扫,不然就跟白扫了一样……还有那边,洒点水再扫……”指挥一通,廖杉神清气爽背着手往外走。
陈美芬正好走进堂屋,见状诧异,“咋老二在扫地?”
哪有男人做这种事的,陈美芬下意识的就要上去抢活,廖杉一把拦住,“二哥学一天了,干点别的事换换脑子,再学才能学得进去。”
“这样吗?”陈美芬半信半疑,但也没再阻止廖二哥了。
廖杉真的是一下子打开新世界。
再见李易安,廖杉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李易安略感不自在,“怎么了?”她刚刚把自己用竹条编的小风铃送给廖杉,昨天初中班上的女孩们自习课上编着玩,她想着高三课程压力大,廖杉应该没时间做这种东西,便多做了一个,她手艺不怎么好,编出的小风铃也不怎么完美。
李易安有些羞窘,“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的话我就拿回去拆了,让我娘再给你编一个。”她娘的手可比她巧多了。
廖杉摇头,侧身躲过李易安伸过来的手,“我超级喜欢的!”
瞧瞧多乖的女孩子啊,廖杉一定要帮她把廖二哥调教出来。
于是,廖杉开始了忽(调)悠(教)二哥的行动。
日子在廖爱党一边学习、一边做家务(被骗)中一天天过去了,很快这学期第二个月就这么结束了,期中考试来了。
说是期中考试,和后世相比并不正式,每个科目只有薄薄一页作业本的试卷,学生们一天就考完了八门学科,第二天李德盛就批好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