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的短时间爆发性力量,已经逐渐消退了。如果他什么也不做,这只雌虫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但是他们最初的相遇已经足够荒唐。喻游并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做出不得已的选择。他努力的想要给这只雌虫再多一点厚待。喻游看向系统,问道。“能简单的配一份药剂,让他恢复一点理智吗?”系统虽然不明白喻游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要求,但是他还是在星网上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虫族有不少流通的类似药物,这些药物的解药虽然并不能解决慕泽现在的情况,但如果只是为了简单的缓解还是可以做到的。系统找到配比之后,赶忙传输到了仪器之中,很快就制作出来了。喻游垂眸看着这只面色已经开始透着不正常绯红的虫,为了让他舒服一点,尽量减少了与慕泽的触碰,喂他喝下了这份解药。等着怀里的身体不再无法克制的发抖之后,他才释放出了慕泽的意识。喻游看见慕泽醒了过来。慕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了陷入虫化之前。此刻他感觉到自己被虫抱住了,几乎是满身的屈辱与绝望,偏偏他现在提不上来一点力气。直到睁开眼睛发现是熟悉的那只虫,他才微不可见的放松了一点。“雄主。”慕泽的声音哑的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他才吐出了两个字,就立刻停住自己的话,只用淡蓝色的眼眸安静的看着喻游。喻游能够明白慕泽现在的疑问,他尽量简要的告诉了他虫化之后的后续发展,并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慕泽,你现在需要一场比较彻底的标记,才能够化解这份药剂。”喻游下了总结,并冷静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刻帮你联系医院,总能有别的办法替代的。”慕泽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仓促配出来的解药只能很轻微的缓解他的难受,现在每耽搁一会,他的理智都在飞快的流失。他视线模糊的看着喻游。慕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雄虫。因为雄虫的身体孱弱,虫族历来都是雌虫在守护雄虫,但是他却被这只雄虫救了一次又一次。而且现在这只雄虫还在寻求他的意见。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是从来不需要征求雌虫的意见的,只要雄主决定了就好。慕泽抬眸看着抱着他的虫。“雄主,您是在让我来选择吗?”先不提去医院能不能解决,便是去到了医院,以虫族的世界观,也只会让喻游成为虫族的笑柄。喻游眸光沉静,没有丝毫的波动。“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喻游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他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但是看着这只难得虚弱的雌虫,他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慕泽,我并没有办法对你承诺什么,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会让你独自留下。”慕泽露出了一点微不可见的笑意。“雄主,这已经足够了。”喻游想要提醒慕泽,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却看见这只雌虫,用尽最后的力气,带着一点颤抖的贴上了他的唇。
“雄主,我不喜欢冰凉的医疗舱,也不愿意躺在医院众多仪器之下,如果一定要给我一个选择,我希望就现在这样。”喻游感觉自己脸上触及到了一滴冰冷的液体,怀里雌虫的身体变得滚烫了起来。他听见慕泽轻声开口。“雄主,这就愈w宴是我的选择。”这就是他的选择。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啥想看的没,或许我阔以考虑安排上嘿嘿嘿。贪念喻游轻轻的拥住这只雌虫,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系统探头探脑试图跟进来的时候,喻游的精神丝们飘荡了出去,齐心协力的把系统绑了个严严实实,无视系统的哀嚎,将它无情的锁在了门外。处理好了系统,喻游才有心思关注眼下的情况。他转身看过去的时候,慕泽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理智已经没有了,正抬眸安静的看着他。雌虫面上还有着淡淡的虫纹,喻游的精神丝侵入了雌虫的精神海,对方克制而又渴望的情绪便顺着精神丝传入了喻游的脑海中。雌虫的身上有着很多淡淡的疤痕,喻游之前送他到医疗舱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喻游并没有问过慕泽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他之前只以为,慕泽是个天生的战士,他需要与星兽战斗来保护自己的种族,这该是战场上受的伤。但是现在他却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更多的伤不会落于战场上,而是落在不见硝烟的角落里。或许是雄虫的凌虐,或许是一场陷害。慕泽身上最新的伤口,便是他虫化之后为了保持理智,自己伤害的。喻游简单的包住了雌虫手上的伤口,用一只手将慕泽的手固定在了他的头顶,确保自己不会不小心的触碰到。喻游看着这只很难受的雌虫,轻轻的吻着他。雄虫孱弱的身体早已不自觉的陷入了眼前的情状,喻游的精神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喻游清醒的让自己被谷欠望所把控,用自己的精神丝感知着雌虫的每一次情动。喻游觉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夜晚。但他们彼此之间早已经不太相同。之前被药剂所控的是他,如今却换为了慕泽。而且这个时候,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把这只雌虫当做一个简单的任务对象来对待了。喻游看着雌虫身上的疤痕,垂下眼眸一点点的亲吻过去。他没有注意到这只雌虫脸上的虫纹早已隐没了下来。药效已经被缓解了,慕泽渐渐的恢复了理智。慕泽却没有出声,只是睁开眼睛,安静的看着喻游,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感。他最终偏过头去,把头埋在喻游的肩上,泪水润湿了雄虫的衣服。喻游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沉默的用指尖擦去了慕泽的泪水,他除了呼吸有一点乱,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他不太明白这只雌虫的情绪,他明明并没有让他很疼。喻游问他,“为什么哭?”慕泽看着喻游纯黑的眼眸。这样近的距离之下,这双眼眸终于如他所愿,只有了他的身影。慕泽细碎的短发有一点凌乱的贴在他的额头上,却盖不住他温和而又澄澈的眼眸,他平静的诉说了一个事实。“雄主,在遇见您之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早已一无所有。那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