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的声音被窗户隔绝在外,又闷又沉。
褚冉推开窗,仍觉得?奇幻,像一场梦。
“你……”她谨慎地看向一侧的露台,“怎么过来的?”
姜别中午在小姨家吃饭,听她说晚上要?去褚家,他便寻了?个理由跟来。现下,小姨正陪褚母聊着天。
“翻过来的。”姜别泰然自若地说,“你的房门不是被锁住了??”
褚冉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弯腰抚掉裤脚沾染上的一角灰尘。
“你是和宋姨一起来的?”褚冉实在想象不到,姜少爷还会在别人家里偷偷摸摸翻窗,她翘翘唇角,决定等会儿他离开时,一定要?亲眼观赏姜别翻窗的姿态。
“你可以让宋姨叫我下楼的。”
褚冉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人离得?近,抵住床沿的两只手紧密相贴。
“下楼……能这样跟你讲话吗?”
姜别垂眸,长睫掩下一片细密的影,加之屋内暖黄色的光束映衬,每一寸目光都带上温情?脉脉的热度。
他的气息丝丝缕缕轻抚过耳畔,褚冉转过头,四目相对。
“想你了?。”褚冉眨眨眼睛,压抑许久的情?绪逐渐好?转,“姜别,如?果能不放假就好?了?。”
回应她的是低低沉沉的笑声。
除夕那夜,褚冉看着少年侧目轻笑说:“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过来了?。”
那个瞬间,到八十岁都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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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母吃软不吃硬,这样僵持下去,褚冉担心她会直接办理转学手续,送她去更为严苛的学校。
所?以她选择了?示弱,低头跟母亲道歉,麻木又机械地承诺以后绝不任性,会做一个让她自豪的乖女儿。
褚母不再关着她,年后公司事多,她也鲜少在家。
一年一度的亚斯特金融会议在申城开幕,褚母受邀在列,作为国内知名的女性企业家,她从出场便备受瞩目。
褚母的助理接到紧急电话,有一份文?件遗落在褚母的房间,但她走不开,褚冉主动?开口:“我去拿吧。”
助理犹豫一秒,不得?已道歉:“抱歉,是我的疏忽,还要?劳烦你。”
“没?关系。”反正她坐在观众席,也是一样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