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穆恩孩子气地问。
穆洪信用目光掠了一下穆恩,说:“有时候你要把历史当小说看,一个牢头说不出那样气势磅礴的话,都是写书人瞎编的。”
“老人家,你跟一个要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大干一场的年轻人说这种泄气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年轻人在大干一场前最关键的问题要尽可能读懂洪事的秩序和结构,踏踏实实在做好眼前的每一件小事。”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踏踏实实在做好眼前的每一件小事’,你不妨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如果结果证是你是对的,我愿意听你的安排,比如到公司做一个小职员什么的,可是如果证明你错了……”
“一切按你说的办,我无条件支持你,这总可以了吧?”穆洪信不失时机的接口道。
“此话当真?”穆洪信嘴角含着笑。
“君子一言。”穆恩向老爸伸出一只手。
“驷马难追。”穆洪信也手狠狠城拍了儿子的手一下。
“请出招吧。”
穆洪信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穆恩说:“这个盒子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给弄丢了,到了菲律宾,一下飞机就有人会接你,你这次的任务是要把这个盒子亲手交给一个他们的龙头,一个叫马龙的人,记住了是亲手,其它什么话也不要说,他自会明白。”
“这里装的是什么呀这么神秘?”穆恩说着要打开那个小盒子。
穆洪信倏然变色,大声喝道:“穆恩!你不能打开它!”
穆恩给穆洪信这种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虽说父亲一向对自己很严厉,但和自己说话一向是和颜悦色的,另外,父亲是个极有城府的人,向来是临泰山崩而不惊的大气,没想到父亲今天竟然为了这个小盒子这样史无前例地吼自己,穆恩不由得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
这是一个极其精致小巧的盒子,材质类似铁,但绝不是铁,虽然不重,但显得很坚固。四周的黑紫色波斯风格的花纹是用精巧的镂空手法雕琢而成的,灯光下闪着幽然而神秘的光彩,盒子的开锁处极巧妙地嵌在一串花骨朵处。
“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穆恩看了穆洪信一眼,好奇地问。
穆洪信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敛了一下情绪,有些勉强地笑道:“血玛瑙。”
“‘血玛瑙’是什么东西呀?”
“它的来历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会讲给你听。”说着,穆洪信又把桌子上的大信封拿了起来对穆恩说:“这里有一张请柬一张到菲律宾马尼拉的飞机票,等一下,我派车送你到机场。下午三点的飞机。你要记住,你千万不能私自打开它,还有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能把它弄丢了。”
“如何有人拿着枪让我选要命还是要盒子,我该怎么选?”穆恩开了句玩笑。
穆洪信目光深邃地说:“如果你还有的选,你宁可抛弃生命也不能把它丢掉,这一点你可给我记清楚了,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穆洪信的脸色开始凝重严肃了起来。
穆恩很少见父亲这么严肃过,不由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