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尊长就是这么说话的吗?”夏榴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夏妍香的话,开始揪着夏妍香的态度说话。
夏妍香一听到这个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为免给夏榴借口,夏妍香还是压制了一下,心平气和地继续道:“父亲,女儿知错。但是,女儿的确没有故意去见垣王殿下,也没有对二姐姐不敬。”
夏榴看到她的态度好多了,他自己没有收敛,反倒开始变本加厉:“不必狡辩,你自己不守规矩,去祠堂罚跪两个时辰,没跪完不许吃饭。”
“父亲!”没想到夏榴居然如此得理不饶人,仗着他是她父亲,就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吗?
“你自己看看,外面多少人在盯着你,你今日做的事有多少人看见了!”夏榴气得狠狠地拍响了桌子,一个箭步从书桌后头走到夏妍香面前去,就差把砚台拿起来扔向夏妍香了。
夏妍香更是气愤,夏榴这是要做什么?非要让她身败名裂吗?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坐实女儿勾结外男吗?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今日女儿去跪了祠堂,就是向众人承认,女儿勾引了垣王殿下,您这是要逼女儿去死吗?”
夏榴一愣,气焰也突然消了。
夏妍香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女儿知道父亲求好心切,但是女儿从来就没有与垣王殿下有过分接触,您大可以去问茶馆里的任何人,若是女儿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就请父亲把女儿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从今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当然,家里的姐姐妹妹的名誉也能保全。”
夏榴突然就没话说了,殿下让他想办法毁掉夏妍香的名节,好让殿下出手,却没有想过,若是夏妍香出了什么事,家里其他几个女儿的婚事定然会受到影响,况且若是夏妍香以死证清白,那殿下那儿他可不好交代,更别说涂氏一族了,没了掣肘,就更不可能为殿下所用了。
夏妍香当然不可能以死相逼,不过是说来吓一吓夏榴的,反正无论夏榴怎么说,怎么对她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夏榴是不会让她死的。
“你倒也不必以死相逼,若是没有被外人看到有逾矩的举动倒也罢了,何必寻死觅活的?”说到此,夏榴没了底气,“不过你对为父说话如此不尊重,还是该受罚。”
夏妍香心里冷笑,她的行为堂堂正正,没有一丝逾矩,至于不敬尊长和姐姐,那也是夏品香先污蔑、辱骂她,夏榴硬是要把罪名栽赃给她,她难道就必须受着吗?
夏妍香就算再怎么不想把此事闹大,也真的不想再被夏榴等人压着打了。
“父亲,难道您就不讲讲道理的吗?”夏妍香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了,“缘何女儿会对您不敬?难道不是您先非逼着女儿承认勾搭垣王殿下的吗?女儿自证清白难道也是错了吗?”
本来夏榴已经放软了态度,自以为已经算是放过夏妍香了,没想到夏妍香居然蹬鼻子上脸,竟敢教训起他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敢逼问你的父亲?!”
夏妍香也更是火大:“难道您是父亲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你再说一遍?!”夏榴就没见过这样做女儿的,竟然敢跟父亲叫起板来,真是无法无天,原来涂氏一族的教养就是这样的?!亏得他没把其他几个孩子都交给涂氏教养,否则他的孩子不是个个都敢顶撞生父了?!
“父亲,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夏妍香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这个?她前世就是太遵守这些了,最后不是一样落得了个惨死的下场?
“啪!”夏榴一巴掌甩在夏妍香脸上,直把夏妍香打得摔倒一旁。
夏榴犹嫌不够解气,整个胸膛都还在剧烈起伏,看到夏妍香摔到一旁还指着她道:“你这个不孝女!你这是要气死我!”
夏妍香的左耳还在嗡嗡作响,嘴边也渗出一丝血,不过她才不会怕,左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站起身来,更加挑衅地说:“父亲没有理,就只能动手了吗?”
夏榴气得想再打夏妍香一巴掌,这时有人急匆匆地推了书房的门进来:“老爷,不要再打妍儿了!”
夏榴的巴掌停在了半空,夏妍香也看向了来人。
来人正是涂氏,她本来听下人说夏榴把夏妍香叫到了书房应是没什么大事,谁知又有下人来报说夏妍香在书房和夏榴顶嘴,吓得她赶紧跑来,先保下夏妍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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