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冶很快便带着医生过来,医生推着一个小车,上面的托盘里放着药膏和绷带。
医生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陆方冶出去了。
我双手撑在身后,双腿伸平坐在床上,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
医生帮我擦了一层凝胶,用纱布在我脚上小心翼翼地缠了两三圈:“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摩擦到创面。”
“哦,好。”我有些心不在焉。
“叔叔,”我收回放在门口的目光,问他:“我在楼下放焰火违法吗?”
“……”
医生整理着医疗垃圾,认真考虑了一会儿,“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违法的,但是很不文明。”
我眨了眨眼。
医生笑道:“不过医院对面有个小广场,过条马路就行,在那里可以放焰火。”
我眼睛一亮。
陆方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找出我爸昨晚买的焰火棒,坐在床边翻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正考虑着怎么下地走路。
他带着一股寒气进门,径直走到床边,在我面前蹲下,拿出一双毛绒绒的棉拖鞋。
“医生说最好穿宽松一点的鞋子。”
他帮我把鞋子穿好,抬起脸看着我,笑了一下:“姜程,你站起来试试看。”
他的睫毛很长很密,鼻梁高挺,尤其是从我现在的角度往下看去,五官尤为立体。
我望着他的眼睛,心跳乱了一拍,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怔地把手递给他:“那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陆方冶接过我的手,目光暗了暗:“当然好。”
不要缠着其他人了
锦江的气候很好,哪怕现在是冬天,外面的气温很低,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是暖洋洋的。
我抓着陆方冶的手臂,一瘸一拐,但是十分雀跃地走下楼梯。
陆方冶的手臂肌肉线条饱满,蓄满了力量,给人的感觉非常安心。
“陆哥,你怎么来的啊。”
其实我是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那间病房,难道他真的会魔法吗。
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也问出来了:“真的是因为魔法吗。”
“不是,”陆方冶低笑,恰好要过马路,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我问了陈峥。”
“哦……”
陈雪昨天来医院送过手机,陈峥肯定知道我住在哪间病房。
他昨晚也发过消息说要来看我,被我拒绝了。
他要是来,陈雪大概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