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还有些不舍,毕竟这是他的公司,就这么给别人,就跟割他肉一样。
但要是不给,那他就没太平日子可以过,不是被债主追,就是被合作方骂。
商焰将他打量一番,忽地笑出声,“怎么,在江总眼里,我商焰是个傻子吗?你自己都收拾不了,还指望别人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要是帮了你,等整顿好了,你又想要回去。”
江柯一怔,随即表示,“不不不,这类事绝对不会放声,商总要是不信,我可以写一份协议!”
他现在是心急如焚,一听到敲门声就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人断手断脚。
商焰淡淡看他一眼,不愿跟他多说,直接赶人。
被赶出来的江柯此刻可谓是心灰意冷,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心里不禁对周春晚她们生怨,同时也怨上江清月。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这时,债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江总,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我的要求也不多,你哪怕先还我一半呢,我就不信你手头没有一点存款,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卖了。”
“等我想想办法,你都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怎么还说这些刺我的话,我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因为声誉破产,银行都不肯放后头的款项。”
江柯说着还扯了几把自己的头发,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债主可不管这些,“你别在我跟前哭穷,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不去找她找谁,她现在的日子可比你好过多了。”
这话提醒了江柯。
没错,是该找她,要不是她,后头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他急匆匆找过去,江清月却是态度强硬,“你应该负起责任,该变卖资产就变卖资产,该卖房就卖房,而不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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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实在没办法,你难道忍心看我被人四处追赶?”
江柯一脸苦相,想换取一些同情,他也清楚江清月的性子,便软着来,想着只要她心软就会出手。
她身后是顾丞,只要她开口,顾丞肯定会帮忙。
只要渡过这段危机,他也就不用着急忙慌地到处躲藏,还能过回以前的潇洒日子。
然而江清月直接拒绝,“我没那么大本事,你别指望我收拾烂摊子,江氏运转不错的时候,你连江星晚治病的钱都要打发周春贵找我要,我该你们的吗?”
“可你毕竟是江家人,你姐姐她做得再不对,她如今也得到惩罚,现在还???在监狱受罪,你妈当初也是心急,所以……”
江清月径直打断她的话,“你别在那胡说,周春贵可不是我妈,她们母女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要是真当我是你女儿,你好歹你也该关心一句,但是你没有。”
放在过去,她说不定会心寒,但她现在心如止水,只是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江柯一怔,怨气又添了几分,他眉头紧皱,江氏如今都成这样了,她还在说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但现在他走投无路,不得不求助,只得隐忍。
“好,这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关心,可眼下江氏陷入危机,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帮一把。”
江柯声音低了下来,带了一点哀求的意味,“过去的事是我糊涂,但我也没想到她们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我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拦,我知道的时候就跟晴天霹雳似的,人都懵了,就没顾上你。”
这些都是他用来敷衍她的说辞罢了。
江清月静静看着他,“你不用解释那么多,你无非就是嫌我翻旧账,可我告诉你,翻旧账是因为那就是一笔不公平的帐,她们如今变成这样,江氏也快破产,全都是因为那些旧账所致。”
总而言之,她是不会出手的!
江柯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她改变态度,语气里多了一丝恼意。
“我好歹是你爸,现在不少人在追债,好几次差点要我的命,难道你就狠心看我逃来逃去?”他控诉。
这话实在好笑,要是他有本事,不管怎样都能稳住,不过是少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罢了。
想到这,她抿了抿唇,淡声说,“我不是几岁的孩子,你别想用亲情来绑架我,江氏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导致的,你要是觉得冤枉,那就好好想想你这些年做过什么,纵容过什么。”
要不是苏渔他们,她早就死在周春贵手里,而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只在意自己的利益。
他但凡长点心,跟那些债主好好谈谈,也不至于被追得四处跑。
江柯怔了许久,先装模作样地忏悔几句,继续苦苦哀求,希望她出手救他一把。
“你要是帮了忙,到时候江氏的继承人就是你,怎么样?”他抛出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