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看自己的膝盖,只能硬生生咬着自己的唇。
周远光眸子里情绪不断被酝酿着,看着她被咬得快要出血的唇,心里叹了一声。
“林甘。”
声音里带着安慰人的诱哄,不仔细听也不大能听出来。
至少林甘只顾着疼了,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喊了一声。
“嗯。”
“放松,别咬唇。”
他看着就疼。
林甘听见他的话,怔怔地松开了唇。
大夫拿了碘伏等消毒·药水过来进行清理。
棉棒刚沾上去,林甘就忍不住疼得往里吸了口气。
太太太疼了。
林甘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哭。
周同学还在你身边呢,哭起来太丑了,一定要忍住啊。
忍。
住。
啊。
……
最终还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忍不住了,大夫的碘酒怎么就这么疼啊。
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皱着眉。
“这伤口看起来就是慎人了些。怎么弄得?”
考虑到小姑娘现在的状况,直接问的周远光。
周远光被林甘的哭声弄得有些烦躁,看着她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喉结滚动了下,艰难地开口。
“磕到了桌腿上,恰好有颗钉子,好像扎到了。”
说完,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看了眼还在哭的小姑娘,说,“叔叔,要不你轻点,她看起来很疼。”
大夫摇了摇头,“可不能下手轻,得把伤口处理干净才行。这钉子都扎进来了,等会我看看严重的话,明天还得去医院打针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