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等人迷迷瞪瞪地醒来,睁开眼没精打采地寻声远望,忽地吃惊——
沿这片场地的正北方向朝尽头处细看,隐约里能辨别出百米之外渐渐坡起的红墙中间出现了又一扇门!门顶的高楼中一身美丽衣裳的那个肯定是庄主。
“不过呢,既然你们都还活着,这一关勉强放行。”
女子柔软的两唇启动着,态度坚定。
“放行?哈,哈哈!”
棠刖泱半笑不笑的样子。
二宝满头苦水和恐惧,微微斜过脸去低声问:
“属下怎么看,她都像是故意的。大哥还想走下一关呢?
如果,如果咱们现在不继续了,我猜她会哭天喊地的。”
“你们离‘土随行’只剩最后一关!”
这时,庄主特意强调:
“倘若停滞不前的话,我会瞧不起你们当中最大的那个!”
一边喷着冰冷的字,她遥指棠刖泱。
此刻,城主开始深思熟虑了,用心揣测这回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主歪着脖子仔细瞅了棠刖泱好半天,见他还是犹豫不决,便动怒道:
“既然你这般没有大丈夫气概,那沽园城本姑娘不去了!”
“哎,别——”
城主突然接话,一边扬手叫止。
“做‘土随行’的三关是姑娘我久已定下的,不可能因为你破了庄规。
你可以随便问问,我逍遥庄内如今的哪个土随行不是自报奋勇,主动前来求留的?而眼下姑娘卑躬收你,你居然不知道‘抬举’二字在用给谁!”
“好,我闯!”
听到这里,城主瞬间出奇般地浑身来了力量,晃晃悠悠地站起,一步一摇地朝庄主迈近。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而姑娘我也不乏喜怒哀愁。
实不相瞒,目前逍遥庄内的‘土随行’们一个比一个饭桶,甚至完全称得上这逍遥道中最笨的动物,所以可以想象当姑娘我心情不好懒得外出之际,他们会一连饿上十天半月,或者更久。所以,姑娘我的每一个‘关口’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学会挨饿,也是土随行们一项超强的本领。
谁让树林中那些活着的玩意儿个个那么聪明呢,换作你们同样半只都捉不到!”
说完,庄主转身又离开了。
等停在最后一关的门前,棠刖泱使了半天劲儿才抬起脑袋,望见上面让人更琢磨不透的两个大字——
柴门!
“反正怎么也猜不对,不如做回铁男人。”
城主嘴里嘟囔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门顶开。而其余的弟兄都很有骨气,一个不落地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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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进入后,身后的门并未自动关上,半敞着。
因为饿很长时间了,又加上疲劳和满身伤疼,几个人此时的精神极度委靡着。
“树桩子……呵,呵呵……我以为要耍什么花样呢!这么高的树桩子也能绊倒我?简直笑话……”
城主边乐,举起胳膊来认真地点数:
“一根,两根,三根……五十根……六十九根……”
横站左右的弟兄们每人身前直立着同样的一竖排木桩,远远地通往铺有很多级的石砌台阶前。台阶黄白相间,最顶端安放一个花形靠背、枝干状弯曲臂膀的天然大宝椅!庄主就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