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在原地慢慢擦着头发,总感觉姜悦看过的地方都烧起了火,奈何他说话姜悦像没听见一样,也不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傻了。他懒得再去叫醒姜悦,干脆边走边擦头发,在床边坐下。这时候姜悦才徒然反应过来,后退两步,‘砰’一声用力锁上门,疾步下楼,脸上也印上了红霞。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真的想逃跑但揣在手心里的药像烫手山芋一样拉扯着她。没一会儿,许朝就下来了,他换了一套居家休闲衣服,双手揣着兜不紧不慢的朝姜悦走来。姜悦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她将药袋放到桌子上,喏喏的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呵。”许朝冷哼一声,眼神不善。“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吗。”超乎许朝意料之外,姜悦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满脸羞愧。“我确实是看呆了,你身材太好了。”许朝一下子气笑了,感情这还是他的错,慢点,姜悦这意思是她还看过别人?“姜悦,你这胆子三日不见是当刮目相看。这么说,除了我你还看过别人?”许朝口气很危险,姜悦很老实的摇头。“没有。”“那你干摄影这行,光影原来没让你拍过?”姜悦又摇头,狐疑的望向许朝。“你到底想说什么?”许朝心底松口气,刚刚莫名其妙来的脾气消失的也莫名其妙。姜悦的回答他很满意,于是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是怕你随便什么人都拿来和我比。”姜悦无语,她完全没想到许朝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对了,这是钱助手让我给你带的药,发烧了就得去医院看,四十度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你头发也不吹干。”“什么?”“什么什么。”许朝拿起药按剂量倒在手心,面无表情的嘴角抽搐。钱木,好样的,他什么时候烧到四十度了他本人都不知道。倒了两杯凉白开,一杯递给姜悦。许朝一眨不眨的将所有药片一口吞下去,‘咕噜咕噜’喝完水,把杯子放在桌上,就见面前伸着一只嫩白的小手,正欲悄悄收回去,许朝皱眉。“你干嘛?”姜悦干巴巴的笑,她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钱木坑了,看许朝这面色如常的样子哪里像怕吃药怕苦了。“没干嘛。”“没干嘛你手里是什么?”许朝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悦的手背。“没什么。”姜悦轻咳,白里透红的脸蛋装的一本正经,手指却在偷偷往后收。这个小把戏许朝一眼看穿,他伸手截住姜悦的动作,姜悦无奈。只好乖乖展开手心,一颗太妃糖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见许朝还不肯放手,只盯着她手心,姜悦感觉尴尬极了。“钱助手说你怕苦,应该是哪里弄错了吧。”许朝松手,姜悦面上一喜,放松的刹那许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姜悦手心的太妃糖,当着姜悦的面,慢条斯理剥下糖衣丢进嘴里。“我确实怕苦,糖很甜。”不仅很甜,对于不爱吃甜食的许朝来说简直甜到发腻,可他在姜悦面前撒过几次谎,现在已经能面色如常的说出怕苦的话,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谢谢。”姜悦摆摆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嘴角蔓延出来的笑意,可是笑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弯弯的亮亮的。“没事我就先回家啦,你好好休息。”“姜悦,你吃晚饭了吗?”听到姜悦要走,许朝鬼使神差问出这个问题。“没有,在路上买点就行。”“那一起吃吧,麻烦你跑一趟,现在回去路上也堵,等你吃上晚饭怕是变成宵夜了,在这里吃完,回家刚好还不堵车。”许朝说的很快,根本不给姜悦反驳的机会。姜悦自然乐意,她拿出手机意示许朝。“点外卖吧,这顿我请。”“自己做。”姜悦尴尬的说。“我不会做饭。”“我说我来做。”说着起身就往厨房走,姜悦飞快的伸手扯住许朝的衣服下摆。“你头发没干,先去吹头发吧,菜不会做,但淘米洗菜我还是可以的。”许朝无奈,谁让他现在是个生病人士呢!他点头,漆黑的桃花眼里泛滥着柔情。“行吧。菜都在冰箱里,你想吃什么就洗什么。”姜悦目送许朝上楼,在冰箱面前纠结好一会儿才选出一些现在适合许朝吃的菜,先将饭煮了,然后边洗菜边嘟嘟囔囔。“唉,要是我会做菜就好了。”“这么好的机会给我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