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敢在宫门口弄死你?
你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云翊,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即便贤王辱我骂我欺我,我也不会反抗的,我如今……”沈晏幽怨地叹了口气,“只剩被欺负的份了。”
春山:“……”
竟然真的还敢。
“云翊啊……”
“沈晏。”马车内的人平静开口。
“诶……”沈晏美滋滋应了一声,听听云翊喊他的名字喊的多好听呀。
“闭嘴吧。”萧彻嗤笑一声,“你当我如今还吃你这一套吗?”
系统:“哪一套?”
沈晏:“……闭嘴。”
沈晏不说话了,但手依旧紧紧抓着马车的窗沿不松,春山拿着马鞭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而王爷也不说话,真是难为死他了。
早知道让木夏来赶车了。
“松手。”萧彻淡声道。
“别着急走嘛,人都还没到齐呢,你去的太早多寂寞呀。”
这马车帘子真厚呀,什么都看不到。
云翊坐在里面不憋的慌吗?
沈晏朝那帘子吹了口气,恰逢清风来助,缀着流苏的素色帘子一角泛起涟漪。
沈晏下意识歪着头往里瞧,想要瞧清楚那人的脸。
里面那人却适时抬起手按住了帘子。
帘子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却不小心连带着将窗子上的那只手也压在了掌心里。
似大珠小珠漫天散落,将沈晏的心砸的一颤一颤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那是云翊的手。
刚刚惊鸿一瞥,是瘦削的骨节异常分明的一只手。
与他记忆中那文能提笔作画武能骑马握剑的手无一相像。
这是一只被病痛折磨后的手。
沈晏死死盯着那帘子,看不见,只能感受得到。
周围那些视线窃窃私语全都被屏蔽在外,所有感官只剩下覆在他手上的冰凉的触感。
只一瞬,却又仿佛亘古那么长。
沈晏咽了咽唾沫,声音都飘了起来:“云翊,你手有些凉……”说着,手指不老实的在他手心里抠了一下。
下一刻,只觉指尖一疼,沈晏倏地收回手,便见自己指尖出被针扎了一下,冒出了一滴鲜血。
???
大珠小珠瞬间烟消云散。
这咋还随身携带凶器呢?
沈晏抿唇,嘀咕道:“你咋还打人呢,都给人家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