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看见他脸上灿烂的笑。回到座位后,陆之时已然捧着个电脑,像在处理什么文件,仿佛全然忘了刚刚的事。见她过来,还抬头对她微微一笑。楚楚略微不自然地扭过了头,心想有那么熟么。林魏坐在她后面,他心细,提前带了毯子过来。递给了楚楚一条,楚楚正觉得冷气开得有些大了,低头谢过他,把毯子盖到了身上。没注意到此时的陆之时眼神一斜,带着仇意地扫了眼林魏,又皱眉看了看那条碍眼的毯子。不知不觉间,指尖敲打键盘的声音加大了。海城没有直飞a国的航班,中途转机的时候,楚楚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陆之时。踏上新航班,在他的蓄意安排下,果不其然他又很“凑巧”地坐在附近。而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和这有意无意的座位一样,让她心里直发痒。她讨厌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反应,时而对她笑脸相对,时而又装不认识。让人无法摸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只好继续戴上眼罩,哪怕是装睡,也要对他视而不见。装着装着,结果就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隐约感到身上的毯子似乎滑下去了。她勾了勾手指,又什么也抓不到。直到空乘叫醒她,问这条毯子是不是她掉的,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接过毯子,看着上面硕然一个明显的鞋印。还没待她想什么,一个欠揍的声音先一步响起了:“不好意思,刚没注意不小心踩到了。下飞机后我可以赔你十条全新的。”楚楚顺着话音转头,只见陆之时目不斜视地指尖飞速敲打键盘,话却是对着她说的。鬼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顿时怒从中来,她瞪了他一眼,挤出笑容,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没关系,脏了我也能继续用。”话毕,她转头拍了拍上面的灰,继续盖在了腿上。这回轮到陆之时不爽了,眼里一沉,手指顿住了,文档中的句号不知不觉蔓延了一大段。经过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飞行折腾后,楚楚总算脚尖触地到达了梦寐以求的a国。她想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不由得扬起了唇角,连过程中的疲劳也一扫而空。到的时候是当地的下午,气温比她想象中温和,比海城要稍稍低一些,不过很舒服。不出所料,两支团队订的是同一家酒店。不过稍稍令她欣慰的是,她住在六楼,而陆之时他们一行人在七楼。登记完,楚楚无聊地转了转。几个当地的年轻小伙子迎上前来,对她抛了个媚眼,并朝着她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话。楚楚听得一头雾水,只捕捉到一个她知道的词,依样画葫芦地回了一句:“ho!”几人见她生涩地回复了一句,顿感新奇,围着她又说了几句,有个人胆大,甚至还想伸手搂过她。她蹙眉躲开了,察觉到他们恐怕来者不善。在他们又想搭上来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适时挡在了她身前。她抬头望他,陆之时狠厉地挥开了那人的手,流利地说了一句西语。那几个人听到后,摆了摆手,识趣地走开了。“这里治安不算好,有很多人专门盯着听不懂当地语言的外国面孔。别随便和人交谈,万一被拐到什么地方去就不能保证了。”陆之时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听着他的话,她才后知后觉刚刚的事有多危险。“谢谢。”一码归一码,这次他帮了她,道声谢还是应该的,“不过,你刚和他们说了什么?”陆之时不自然地偏头,含糊地说:“没什么。”楚楚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默默记下了他刚说的那句西语。回房间后,悄悄找了这几天带他们的导游,凭着记忆复述了一遍这句话。导游顿时打趣地看着她,娇羞地说:“看来这人挺喜欢你的。”楚楚垂下了头,手摸了摸头发,错愕地问:“嗯?”“这句话的意思是——滚远点,这是我爱人。”作者有话要说:陆之时:追老婆就得不要脸,老婆有了,要脸皮干嘛?楚楚:行行行,就你能。经过将近三十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后,尽管心里十分激动,但也抵挡不住困意上头。当晚,楚楚睡得异常得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精气神十足,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选了顶阳光清新的黄色渔夫帽,将微微有些长长了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乐滋滋地下楼和导游汇合。在陆之时的刻意安排下,两队连旅行社都找的同一家。两个导游分别带着他们,就连行程安排都是一样的。楚楚一下楼就被陆之时吸引了视线,他今天和往常不同,褪下了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换上了一身轻松的休闲装。没想到的是,他穿上休闲装,没有了平时的刻板形象,更显年轻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