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昨日重现。她轻笑了一声,拿了套睡衣去了浴室。虽然陆之时从前只在特定的地方禽兽,不过现在的他变了许多。为了保险起见,楚楚把浴室的门锁上了。不过,还好,他还不至于这么禽兽。洗完头的陆之时看上去人畜无害许多,头发松松软软的。不似在公司的他那么不苟言笑,多了一丝居家的温和。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楚楚出来后,才淡淡地开口:“太太,我饿了。”楚楚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十分平静的回了他一句:“哦。”“你这是什么反应?”只一秒,他就原形毕露,露出了骨子里的凶狠。“没什么反应啊。”楚楚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我为了怕你受到伤害,晚饭都没吃就跑去找你,你就这么狠心。”陆之时得寸进尺。楚楚愣了一下,这是她今天“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把面泼你脸上了。”陆之时刚迈开腿,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楚楚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头都没回一下凉凉地来了句。他被突如其然的声音泼了一头冷水,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惊喜。嘴角扬起笑,当作什么也没听见,抻着长腿,不动如山地朝她走去。他走到楚楚身后,犹如一堵高大的肉墙,挡的她密不可风。刚想说点什么,楚楚眼疾手快,手脚利索地盛起一碗面,直接横跨在两人之间,逼得他往后退了半步。她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陆先生,面好了。”话是这么说,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反而带着难以掩饰的威胁之意。好像在说如果你还不接过这碗面,那就真的让你的脸去吃面吧。陆之时不傻,对她眼中的意外之词心领神会,他勾了勾唇,识趣地接了过去。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一了楚楚的手指,在对方还未察觉之时,便收了回去,只传递了面的温度。楚楚将面交到他手里后,二话不说接着缝隙,闪到一旁,从他这座高大的人墙中逃离出去。并且非常有远见地去衣帽间拿了件披肩,挡住了后背乍现的春光。同时警告地看了陆之时一眼,后者则表示自己很安分,乖巧的坐在餐桌上吃面。楚楚吃过晚餐,这会儿也不饿,就只给陆之时煮了一碗。她想,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她去把头发吹干,也能避免单独和他呆在一起。她刚转身想走,陆之时蓦然放下了碗,语调偏凉,叫住了她:“你去哪儿?”他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见的惊慌,仿佛怕她又跑了。楚楚指了指自己半干的头发,说:“吹头发。”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继续吃起面来。陆之时吃的很慢,仿佛要用尽一生去品尝一碗普通的鸡蛋面。平心而论,楚楚这次做的匆忙,鸡蛋里甚至还有细碎的蛋壳,面的味道也淡了些。不过他依旧吃得开心。一种你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味道,再次如临而至,他尝到的没有失望,只有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