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何父身上的担子也慢慢卸下,得空了就陪着妻子爬爬山、游游湖,给她积累素材。昨天微信里,自家太太明显兴奋过头了,看了她发的十来条消息,他楞是没搞清楚在说什么,最后,她终于说了一句让他能看懂的话,“我看到儿子的女朋友了!”回家后,周黎也是破天荒的把图纸从他手中拿走,然后攥着他坐到沙发,从给儿子挑水果到儿子儿媳送她上车,事无巨细的描绘了一遍。在她无数的形容词下,何父得出了三个有用的讯息:儿子有女朋友了;他们是师生关系;儿媳妇非常优秀。知晓爸爸话里的严重性,何之桓抿抿唇,开口道,“她和另外两个学生是我在桐大带的胜却人间无数六月,校园里的毕业气息分外浓郁。食堂推出一系列毕业生套餐,操场、教室、宿舍楼下,也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给毕业生拍照留念的东西,校园猫窝在梧桐的树荫下,慵懒的伸着爪子。查重标准的提高让高校的课题通过率下降不少。浩如烟海的知识架构里,增补、发现那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是运气和勤奋的双双加持。何之桓办公室里,三人在沙发上排排坐,愁眉苦脸的望着他。磕着怀里的抱枕,钟杨哀嚎,“师兄,这篇论文又被退了。我们已经改到怀疑人生了。。”刚给本科生上完课,何之桓折好衬衫袖子,边从饮水机接水边听他们说话,“习惯就好,哪些学生不是这么过来的?”钟杨闷闷,撑着桌沿,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师兄你也改过这么多次?”一手整着桌上的资料,何之桓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抿嘴思考,认真道,“那倒没有,我基本三遍稳过”沙发上的三人:靠着顾楠溪的肩,刘丹狠狠道,“楠楠,你真的没有想打他吗??”看着办公桌后好整以暇的何之桓,顾楠溪疑虑的扭头问,“为什么?师兄通过率高这很正常啊。”刘丹:“完了,你一定是被下蛊了。。”自家姑娘的回答一向不负众望。双手交握撑在桌上,何之桓笑,“不挤兑你们啦。这真的是非常普遍的事情,你看看现在多少硕士博士因为发表不出论文而怀疑人生,你们的成果已经是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了。期刊退还给你们,自然有它的理由,如果大家都一蹴而就、改几遍就统统能发表,那这些期刊的含金量不得断崖式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