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也不做久留,“温柔懂事”地离开。
有八卦的将士围过来,“将军,您好本事啊!竟能将少夫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是前几日还说“陆将军惧妻”么?上京的谣传都传遍大街小巷啦!
连五六岁的孩童都晓得。
这才几日,陆将军翻身了?
还是说,谣言始终是谣言,并不能信?
陆行之也不解释,只说,“干活,干完了好吃饭。
侧眸看向苏烟消失的方向,勾着唇角笑了许久。
陆行之又做梦了。
这回梦里面的内容详尽多了,他看到了所有他想看的细节。
娇滴滴的美人儿会任他欺、任他掐,还会咬着唇喊他“好~夫君”
他不过瘾,愣是将人抵在盥洗室的木门上,一遍又一遍问她
“厉不厉害?”
"夫君厉不厉害!"
梦醒,陆行之就像被女鬼吸了阳魄似的,整个人腰膝乏软、步伐虚浮,但精神还是极好的,毕竟难得餍足。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事就是这样,次数多了有经验、更不会尴尬。
他极其自然地洗了里裤,搓了床单和被褥上的痕迹,命下人晾晒在外头的院子里,一句解释都无。
到了晚上,月色深沉、烛火摇曳,陆行之伏在窗畔的桌案上“勤学苦读”,身后是一脸困惑的苏烟。苏烟,“夫君,很晚了,要不明日再看吧。”
她失忆后听如意如薇提过,陆行之不喜读书、不喜写字,从前读国子监的时候实在混蛋,常常翘课躲在哪个旮旯里鬼混,回回都是她将他揪出来。关于这点,婆母姚夫人证实过。
苏烟平日里也有观察,他书房里摆得更多的是各种刀枪和匕首,鲜少有什么书册,至于自省的《国字经》之类的读物更是没有。眼下他这般勤勉好学,倒让苏烟不适应了。
窗畔的陆行之翻了一页,用狼毫笔做了些批注,没有抬头,只说,
“明日苗疆圣手要来,我做些准备。”
“夫人先睡。
苏烟瞥一眼他正在看的药草经书,秀眉拧得更深了。
苗疆圣手入府是为
了给他看病,需要他应对药草学识?
便是他一句话不说,圣手也不会觉得有异吧。
不管了,总归他好学是好事。
苏烟不再强求,叮嘱陆行之多注意身体、莫要熬得太晚之类的,然后打了个哈欠、放下绢纱帐子,睡了。直到她呼吸渐沉,陆行之才长长嘘一口气。
他将桌面上的药草经书拿开,露出下面的“精彩”绘本,其动作之高超、描绘之详细,简直让人血脉喷I张。这可是他抢了纪沐尘压箱底的好货。
他琢磨着,日后他总得提I枪I上I阵,总不能临时I磨I刀。
以前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不同了。
作为男儿,该学的东西还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