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一场闹剧中仓促收尾。
6。
第二天,我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了郝特助。
听到办公室里传着洛南公司一夜之间股票大跌的消息,有些惊讶厉沉动手的速度。
突然又想到了洛南酒后的那句话。
厉沉是为了我,才封杀洛瑶的。
我摇摇头,酒鬼的话怎么能信呢。
拿上背包准备出发去横店时,我接到了姜淮的电话。
我的学长,陪伴了我快三年的心理医生。
「妧妧,明天下午要来我这,别忘啦。」
他语气温和,像春天的暖阳,徐徐吹进我的心坎儿。
「学长,最近一个月应该不能定期来了,公司给我安排了新活,休息时间不能固定。」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没事,你有空就联系我,随时在。」
挂了电话,想起了和学长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挺有趣。
7。
厉沉和我不在一所大学,当时我入学报到,他被导师留在学校接新生,是姐姐陪我去的。
路上堵车,去得晚了,接人的辅导员也不见了踪影。
学长是姐姐在路上随机拉来引路的。
那时的姜淮腼腆内向,我们和他说话时,他竟能红了整张脸。
后来,接触得多了,我们也成了朋友,姐姐每次来,都会叫上他一起吃饭。
厉沉为此还吃了醋,「你说姜淮是不是喜欢你,每次我们吃饭他都跟着。」
一年后,学长毕业出国进修,继续攻读心理学。
每年春节,我们三人都会收到他的礼物。
我毕业那年,姐姐出事,他向我询问情况后,关心了几句,便消失了。
直到三年前,他回国后找到我,告诉我自己生了一场大病,最近才有所好转。
我们一起去了姐姐的墓园,他也是我唯一告诉过真相的人。
之后成为我的心理医生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而这些,我是瞒着厉沉的。
8。
在横店和我对接的是剧组的马导。
我去见赵婷婷的时候,她正在对助理发火。
果然还是当年盛气凌人的模样。
见我过来,刚还盛满怒气的脸,像变戏法似的舒展开来,朝我打招呼。
「苏妧你来啦。」
她笑得温顺,仿佛昨天挑衅我的人不是她。
我不喜欢赵婷婷。
做舍友的时候就矛盾不断。
她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勾引厉沉,还在我的舞鞋里放过钉子,被我发现了,死不承认,叫嚣着要抢走我的所有东西。
厉沉听说了,问我要不要找人教训她,我不想惹事便算了,只是后来听说她从楼梯摔了下去,骨折了,养了好久,错过了本市最出名歌舞团的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