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待确定方位后,韩子毫不犹豫,顺着墙下的阴影,径直向地牢的方向走去。永宁城的县衙并不算大,况且韩子月曾来过多次,所以除了躲避巡逻的护卫和暗哨,一路之上都很顺利无阻,这让韩子月心里畅快了不少。
来到距地牢入口不远的地方,韩子月此时神色紧张,隐身于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深冬夜晚是寒气逼人,可此时韩子月却是一头的汗,苍白的月光照射在白雪之上反射出白茫茫的光,阴森而诡异。放眼看向四周,一派萧条的景象,也许是因为所关之人并不重要,地牢的周围并没有多少暗哨和卫兵把守。
昏暗的地牢里,潮湿阴暗,墙上的油灯闪烁跳动,邢纪威盘腿坐在地上的草堆上,手里揪着一节枯草,正怒目而视。
“我说你们快点把小爷放了!不然等小爷出去拧断你们的脖子!”邢纪威冲着两个狱卒大声地喊道。
“哼,我看您还是省省吧,你还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了,还拧断我们的脖子呢?真是笑死人了!”
其中一个狱卒看着邢纪威一脸轻蔑地说道。
“就算小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别想安生!”邢纪威气的双眼通红,一口钢牙咬的咯咯直响。
“我说兄弟,我听后院值勤的兄弟说,那个韩什么的将军好像被咱们的陛下整的挺惨的,好几天都没下得了床!”另一个狱卒一脸淫笑地小声说道。
“是吗?我可听说那个韩将军长得的可是挺俊俏的,哈哈……”
“给我闭上你们的狗嘴,不许你们侮辱韩将军!”邢纪威发疯一样地从地上站起来,双手紧握住面前的铁柱,愤怒的双眼紧紧盯着牢房外的两个人。
“哈哈……这小子吃醋了!”两个人看着发疯一般的邢纪威,肆无忌弹地说笑着。
“当”一声硬物撞击门的声间。
韩子月拿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对准地牢的门打去。
“谁呀?真他妈的闹挺,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其中一个狱卒骂骂咧咧地向门口走去。
“谁在外面?”狱卒将门打开,探出头向外张望。
韩子月猛然从门后快速而准确地卡住狱卒的脖子,手向左侧一用力,只听“卡嘣”一声,狱卒还未来得及出声,便一命呜呼,将人托至暗处放好。
“我说兄弟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只听地牢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懒痒痒的声音。
韩子月躲在门后并未答言,待来人走出门后,韩子月一把勒住来人的颈项,冷声说道:“别出声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狱卒吓得浑身直抖,不停地点头。
韩子月勒着狱卒走进地牢,随手将门关上,待来到牢房前看到里面的邢纪威,不由激动地说道:“纪威你没事吧?”
“大哥,你怎么来了?”邢纪威看着眼前的韩子月一脸的惊讶。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等逃出去后我再和你细说!”
韩子月将狱卒的脖子松了松,冷声喝道:“你把门打开!”
“是,是!”狱卒此时已抖如筛糠,头上早已布满冷汗,手得得瑟瑟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邢纪威上前就一脚,将狱卒踹倒在地。
“纪威,别打了!”韩子月一把拉住了邢纪威。
“大哥,你怎么还护着他?他们刚才侮辱你,说你被萧杰给……”说到这,邢纪威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用眼角瞟了一眼韩子月。
韩子月此时如噬雷击,面无表情地呆立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
“大哥,你没事吧?”邢纪威的声音犹如蚊蝇。
“没事,我们走吧!”韩子月将牙关咬紧说道,来到狱卒的面前,一击手刀直劈向狱卒的颈项,狱卒“啊”地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烛光闪烁,萧杰此时正坐在桌案前批阅着面前成山的奏折,忽的由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属下有急事禀报!”
“进来!”萧杰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门乍地打开后又合上,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来到萧杰面前单膝跪地,“禀陛下,韩将军当真去了地牢,我们按照陛下的旨意并未加任何阻拦!”。
“嗯,很好!等了这么多天,有趣的事终于开始了!”萧杰置笔于案,倏地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赢家
韩子月和邢纪威来到地牢门口,轻轻推门探望,发现四周平静如初。二人闪身形隐于暗处,避过暗哨和巡卫,很快逃出了县衙。一路之上竟未受到半点阻碍,使他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也并未多想,便带着邢纪威直奔城门方向而去。然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城门早已关闭,二人只得藏身于距城门不远处的陋巷之中,等待天亮城门打开之际,也许可以伺机混入百姓中出城。
距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可韩子月仿佛觉得比几年还要久,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眉宇间焦急之色一目了然。
当天空中的启明星亮起,百姓起床开门劳作,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韩子月和邢纪威迫不及待来到了城门前。可让二人万万没有想的是,见到的不是敞开的城门,而是十名被捆绑跪在城门口的夏越降兵,而且每个人身边都站有一名刽子手,怀中明晃晃的钢刀闪着阴森寒光。韩子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拉着邢纪威快速地躲回陋巷。
韩子月此时紧闭着双眼,快速跳动的心脏撞的前胸隐隐作痛,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原来一路之上如此顺利皆是萧杰事先安排好的,看来城门前的一切也是做给自己看的吧!韩子月此时怒火中烧,“萧杰你这个残暴的帝王,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