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冲进厢房,除了东倒西歪的屏风香炉,哪里有什么人?
“不对啊公子,海棠明明就在厢房里,您这又是何苦为难我们呢?”老鸨面色尤为难看。
“红姨说得对,小鬼何苦为难小鬼。”江照雪扫了她一眼,冷淡道,“端王想要人,就自己去找,关你花满楼什么事?”
老鸨知晓他这是提点自己,只好叹气地把这位祖宗送走。
江照雪神态坦然走出花满楼的大门,估摸着十七应该带着人回了相府,随手将腰间的腰牌丢到端王府外的柳树下。
一个时辰后,四皇子府,某座湖心亭内。
“殿下,此人来历不明,却敢冒充四皇子府的人,怕是来者不善。”暗卫道。
萧濯听完他长篇大论的描述,已然猜到那人是谁,凶戾的眼睛半眯起,“那他为何只冒充我的人,不冒充其他皇子的人?”
暗卫:“当然是因为——”
萧濯:“当然是因为他喜欢我,就连出个门都要扮做我的人。”
暗卫:“……”
“殿下,此人若是喜欢你,又如何会挑拨您与端王的关系?”暗卫劝道。
“我与萧霁的关系还需要旁人来挑拨?”萧濯冷笑一声,“这不叫挑拨,叫助威。”
暗卫首领沉默片刻,道:“可那人带走了海棠,您不是还要绑着人去相府送礼么?”
“此事你不必再管,我自会处理。”萧濯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江照雪将人带走,定是发觉了江照璧所中之毒,倒是免了他再想办法如何把人送过去。
随即萧濯又想到,作为端王亲信,想要让海棠心甘情愿为江照璧解开控魂术,并非易事。
十八岁的江照雪光风霁月,满腔意气纯粹如同白纸,连血都不曾沾染过,与那个手段狠绝的江君后有天堑之别,怕是根本做不到让海棠服软。
可江照雪是从何时变了的呢?
就连江照雪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依稀记得是在萧濯登基之前,那时太子已因谋反伏诛于太庙,朝中只剩萧濯与三皇子两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