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被褥上的,白皙修长的指尖骤然攥紧。
哪怕江照雪再抗拒,可微颤的喉结仍旧无法遮掩,他并非毫无反应。
“阿雪这里,还是那样敏感。”萧濯哑声道,托在他后颈的指腹捏了捏。
江照雪掀起眼帘,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迫使他偏了头。
“萧濯,你真让我恶心。”
他一点一点,用帕子擦去了脖颈上的湿润。
那处皮肤又白又薄,很轻易就红了。
远远望去,就像被人吮红的一样。
萧濯直勾勾盯着。
一巴掌加一脚,换一个吻,也值了。
他果然还是无法与江照雪两不相干。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受过训练的犬,做不到闻着肉味还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眼前还是他失去多年的心头肉。
“阿雪,你这几日都没穿白衣了。”萧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粉蓝色的衣袍上,微微一暗,“你以前从不穿这样鲜活的颜色,是我让你穿才穿,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江照雪没忍住,唇角扯起讥讽的笑,“是不是因为没放下你,才重新穿起这样的衣裳?”
萧濯没说话,但那样炙热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你错了,正是因为不在乎了,所以我可以毫不介意与你的曾经,坦然改变自己的喜好。”江照雪淡淡道,“我如今喜欢这样的颜色,便何时都能穿这样的颜色,萧濯,你不值得我去介怀什么。”
曾经是萧濯逼迫他这样穿不错。
但如今这样鲜活生动的颜色与花样,代表着应是他重获新生的今生,与萧濯无关,
萧濯无声攥紧了拳,低着头,像是又泄了气的犬。
“大人?”屋外的无杳应是闻见了他将人踹下榻的动静,轻轻叩响了门,“大人您醒了吗?有没有摔到哪里?”
见江照雪欲起身下榻,萧濯率先一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栓。
门从外面被推开,无杳一抬头,就对上帝王阴鸷的目光。
顾不上海派,心头已是一阵恐慌,连忙就端着醒酒汤往里面去,待瞧见榻上衣裳整洁的江照雪,他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