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说,”林臣儒说,“开个玩笑,举个例子,唉,爸知道,你俩没别的想法。”
龙娇骂他:“以后少说这种话,你知道是开玩笑,外面的人万一当了真,笑话咱俩孩子,你怎么办?”
林臣儒也冷静了,讪讪地说错了。
无论如何,这一句惊天地的“疯话”让龙娇不再提王霆的事,生怕林臣儒还真的再直接让林格和林誉之拜堂成亲入洞房。
龙娇不好说什么,她不是没疑心过自己这对儿女,但她自己观察了很久,再加上这些天下来,兄妹俩的表现的确很正常。她安慰自己,或许林誉之只是偏疼了妹妹,毕竟俩人一块儿长大,最难的时候也是一块儿扶着过来的,比普通人家的兄妹关系亲近点,也正常。
更何况,林誉之在她眼皮子底下长这么久,不是什么坏孩子,他聪明又善良,规规矩矩的;格格虽然跳脱了些,但也是懂事的好孩子。
她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有点精神过敏,疑神疑鬼。
吃了消食片,夜里临睡前,龙娇想起林臣儒说出那句话时,两人的反应,林誉之看不清,林格那表情就像要吃了她一样震惊——虽然林臣儒说的是气话,但人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格格应当的确没想过和林誉之有什么,所以才那样吃惊。
龙娇在这样的安心中醒来,次日清晨,七点钟,林誉之已经在厨房做早餐,说林格还在睡,他敲了一次门就停下,想让累到的妹妹多睡会。
龙娇不同意:“不能养成这习惯,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去叫她。”
她去敲了两遍门,林格才睡眼惺忪地开门,长袖睡衣,头发蓬乱。
龙娇叫她出来吃饭,她打着哈欠说换身衣服。
龙娇说:“自己家换什么衣服?”
林格不自在地并拢腿,徒劳地阻止林誉之的东西从她大腿蜿蜒流下。她把门开着小小缝,不想让妈妈瞧出端倪:“我总得穿个内衣吧?”
龙娇毫不怀疑,叮嘱完女儿早点出来,转身就走。
她绝不知道,三分钟前,林誉之刚关上格格房间的门。
房间一墙之隔
时针拨回前一夜。
林格没想到林誉之会这么大胆。
当初的他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第一次亲吻是林格主动,第一次做也是林格主动,之前被“哥哥”这个身份困住的是他,他努力在其和爱人之间寻找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以至于林格有时都觉得他冷淡。
好像他们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人热烈,另一个如水。
从前的水是林誉之,他给林格补习英语,希望她六级能一次性拿高分。林格的英语水平不错,但听力上的水平不平稳,忽高忽低。听说下一年的六级就有了口试的选项,林誉之是建议妹妹去考的,尽管有些公司在招聘时不卡四六级的分数,但分数高一些,总比低了好。
吃过晚饭就开始补,林誉之很有耐心,纠正林格的发音和一些语法上的错误。晚饭是林誉之做的,西红柿炒蛋,酸辣土豆丝,今年新结的莲子和银耳熬粥,他那些挑食的习惯早就强制性改正,t恤上有两三滴小油点,林格没有耐心了,就坐在他腿上,盯着那几个小油点看,目光能将这几滴灼伤。
她在那个时候察觉到自己奇怪的偏好,喜欢看林誉之不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喜欢看他偶尔的“瑕疵”,就像这衣服上的油点。一个注重仪表的人,偶尔展露出、不那么板正的狼狈面,让林格有种独享这一面的愉悦。
所以她骑在了林誉之腿上,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在哥哥的咽喉上,振振有词,解释说自己只是想感受一下他的发音;这种奇奇怪怪的学习方法最终还是只有一个结局,林誉之被她强行按在座椅上,垂着眼认真与她接吻,或者扶着她的背,防止妹妹因为打哆嗦而跌落。林格的手指没能感受到他声带的发音,反倒是其他地方深深感受到了兄长压抑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