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报告始终显示健康,并没有特殊原因。
爸妈更加担心她,连朋友提起这件事都唏嘘不已。
然而比起这件事,朋友还是更加唏嘘她怎么不去北方看雪了,而是选择留在本地的大学。
“我想待在家人朋友身边”,说着她又叹口气,无奈道:“而且原先想去的学校,那个专业要学高数……”
她的数学本来就不大行,十几年没学习,现在只记得加减乘除了。
虞禾正说着,眼前忽然一黑,晃晃悠悠地往一边倒,朋友连忙将她扶稳。
“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她摇摇头,不以为意道:“应该是贫血,小问题。”
“这还小问题呢?”
“真没事,我在好好吃饭了。”
即便家人朋友都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但直到开学,她的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在三甲医院的检查也说很健康,就是有点贫血缺乏运动。
虞禾不想在意这些异常,她只希望能将那个世界的不快忘干净,迅速投入到属于她的生活中。
除了不再看小说,性子更沉稳以外,虞禾的变化并不明显。
开学不久,宿舍里飞进一只巨大的甲虫,吓得舍友尖叫连连,一齐往外跑。
虞禾坐起身,隔着一张纸将甲虫捏住丢出窗外,而后又坐了回去,仿佛无事发生。
舍友惊叹道:“你刚才好冷静。”
虞禾听到这个形容词后愣了一下,脑子里竟然冒出一个身影。
她皱了下眉,随后又舒展开,笑道:“还好,也不算……”
跟谢衡之比,她还差远了。
到了秋天,虞禾三两天就生一次病,她怕妈妈担心,也不告诉家里,自己去医院打吊瓶
除了免疫力低下以外,贫血依然不见好转。
老师在堂上讲课,摇到虞禾起来回答问题。
她撑着桌子起身,说了没两句,鼻腔忽然一阵湿润,随后就看到书页上被滴落的血渍。
老师见状连忙道:“怎么流鼻血啦!快快快,哪位同学带她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虞禾熟练地抓起纸巾往外走,迈下教室的阶梯没两步,眼前的灯光好像也忽明忽暗的。
她的步子越发沉重,忽然就没了力气,猛地摔倒在地。
再醒来的时候,虞禾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儿,眼前是医院的白墙。
爸爸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递给她一杯水。
“检查说身体没什么事儿,但是摔成轻微脑震荡了……”
他边说边叹气。
“怎么搞的?一直检查不出问题,这样也不是办法。”
等妈妈来看虞禾的时候,一姑也跟着来了医院。
“再躺一天出院,你一姑说带你去找别人看一下。”
“医院都说没事了,还能找谁?”虞禾脑子还晕乎乎的。
一姑弯下腰,神叨叨地说:“囡囡这可不像是生病,是叫脏东西缠上了,找个师父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