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朋友渐渐只剩下异性。
那些当初的亲爱的姐姐和妹妹们都开始用一种嫉妒和怨毒的眼光注视我。
就是她!
就是那个周泱泱!
滥交!没品没格!连朋友的男朋友也抢!天天换男友如换衣服!仗着有点家世私生活乌七八糟简直像个女流氓!啧啧啧,艺术系的学生名声败坏,全是因为周泱泱这种人!
我耸耸肩。
抢那些乳臭未干的男孩子?
嘿!
她们自我身边吃惯拿惯还不够,还经常叫来男友一同享受“happyhour”,ok啊,没问题啊,欢迎欢迎。
我是真的不在乎,虽然周家早已式微,可三代经商的底子还在那里,钟律师每月给的零花钱虽不算多,但满足一干学生有限程度的吃喝玩乐倒也绰绰有余。
然后她们的男友忽然有一天开始给我送花,这不是我的错,她们要做的仅仅是看好那些头脑简单的男孩子。
我只是对所有的朋友都客客气气大大方方。
你总不能对陪笑而来的朋友横眉立目吧,对不对?
他们送我花,我请他们吃饭喝茶。
而且我只收花,其余礼物一概不要,衣服鞋子音乐盒,不不不,不要不要都不要。
约我去图书馆去写生室去运动馆,好啊。
去看电影听音乐会看画展,没问题。
牵牵手,拍拍肩,那是朋友之间再正常没有的举动。
当然不会有亲密举动如拥抱接吻。
更别提甚么去旅馆开房或者去我家留宿,才没有好不好!
我自觉自己已经够自律。
至于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如果这样也叫做滥交,ok,算我滥交好了。
我宁愿滥交。
也不要孤孤单单,形影相吊。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大一快要结束的时候。
我忽然厌倦了。
每天都有几十条简讯。
午休的时候总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