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安睫毛颤了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是我生日,方先生在我包厢外面欺负人,是故意扫我的兴致?”碰上谢博成,方健明显熄了火。他支支吾吾地解释不出话,躲避着谢博成的眼神,猪肝色的脸上全是汗水。“天宁的千金您都不知尊重,是打算和我们两家决裂了吗?”谢博成语气悠哉悠哉的,手指在段语安手腕处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有股恐怖感。还清醒着的方健助理知道谢博成要发火,连忙代自家老板道歉:“谢总,方总今天喝太多了,认错了人,没有要对段小姐不尊重的意思”“是吗?”谢博成眉头上扬,笑着说,“认错人不是借口,不管今天被方先生拦住的是谁,似乎都不太妥当吧?”助理只觉得自己后背凉了一片,应和着点头:“对对,是我没拦住方总,谢总您不要介意。”谢博成漠然地点了点头,眼眸落下,轻声询问段语安,“他没吓到你吧?”段语安脸上没什么表情,扫了谢博成一眼,说:“没有。”谢博成哼笑了声,似乎消了气,将一旁的方健两人当空气,柔声对段语安说:“那进去吧,外面热。”话落,又看向方健与其助理,语气重新变得冷漠:“方先生醉了,应该不太适合再和我谈什么,就先回去吧。”明显是在赶人,方健听完,酒都醒了一大半。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懊悔不已,颤着声问谢博成:“谢总,那咱们之后再联系?”谢博成拉着段语安往包厢走去,话音飘至方健耳中:“方先生先回去醒酒吧,我做不到找个晕头晕脑的人做合作对象。”说完,拉着段语安进了包厢。门被轻轻合上。段语安的脑海中因尖叫与欢呼而被各种迷幻的影像侵占。包厢玄关处灯光昏暗,伴随着忽近忽远的喧闹,一切都被笼罩在朦胧中。段语安被拉着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又清醒过来,抵抗着谢博成的力气,脚步停在原地。沉默数秒后,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映着谢博成不解的表情,她看着他,慢慢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抽离。作者有话说:哈喽!我带着我们小漂亮和谢总来陪大家过夏天啦!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杯清脆的碰撞藏匿在说笑嬉闹中。音响设备中的乐声传至玄关处,鼓点在耳边跳跃着,给人一种音乐从大脑中传来的幻觉。谢博成站在段语安对面,肩膀松垮垮的,眼神醉意朦胧,嘴角不明所以地勾着。他盯着自己空掉的手,许久才无奈地轻笑了声。又抬眼看向段语安,语气温柔地问:“不开心了?”他勾着的唇角隐约带着紧张与内疚,“我不该在你没到时就去找别人的,刚刚方健吓到你了?”段语安表情浅淡,小幅度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害怕,谢博成,我没那么没用。”谢博成闻言,讨好性地揉了揉段语安的头发,“那怎么不开心?”他前进了几分,距离段语安更近,低下头,委屈兮兮地呢喃着:“别人惹到你我倒不用紧张,最怕的是我惹到你自己却不知道。”“小漂亮,对不起嘛。”今晚谢博成被灌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他酒量本不差,此时视线却出现了重影,段语安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或许是怕段语安生气,血液往上涌,酒精也跟着上了头。清醒时,谢博成总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哪里惹到了段语安。可醺然后,大脑跟不上反应,他每次都只能先一个劲儿地给她道歉。他最怕段语安不理她,所以万事先道歉这个习惯持续了好多年。“你是不是又抽烟了。”段语安仰起头,语气淡漠地问。谢博成此时的反应有些迟钝,思索好久,才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没有,我答应了你不抽,当然就不会碰。”谢博成曾经也经历过叛逆不良的时期,烟不离手酒不离身的,活生生的一个放浪不羁公子哥。但段语安不喜欢烟味,总会被烟味呛得满眼泪光咳嗽不止。谢博成察觉到她的厌恶后,便主动承诺会戒烟,绝对不让她再闻到烟味。可刚刚他走到段语安身边时,身上却沾着一股浓重的烟味。这让段语安觉得,他的承诺不过是在敷衍应付,私下里其实还会肆意妄为的抽。或许是觉得他没把自己对她的承诺放在心上,段语安莫名有些郁闷,表情冷冰冰的,说道:“你身上的烟味重到连酒味都盖不住。谢博成,你戒不掉抽就是了,不用逼自己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