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微微一笑,薛哲抬手揉了揉不赦的头,“既然不是你干的,就没什么好郁闷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终究是又给薛哲带来了麻烦。
此时有人敲门,薛哲也懒得起来,躺在床上便喊了声“门没锁”。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安德烈。他表情凝重,看起来很是头痛的样子。
“怎么样了?”薛哲坐起来,问道。
“挺糟糕。”安德烈说。
他们是在赛山上找到雷飞羲的,当时他倒在一处土坡下,双眼紧闭,发现他的人上去一摸,触手冰凉,把他吓了一大跳。
待到把人都叫来之后,由安德烈诊治,才发现雷飞羲还有呼吸,只是身体冰冷。
安德烈擅长治病,对武功造成的伤害不如安博波了解得多,因此只判断是可能被人打伤。等到把人送到安博波面前,由他诊断,才得出了“冽冰掌”这么一个可能。
雷飞羲是后背中掌的,背上还有一个隐约的掌印,可惜没法进行比对。
袭击者应该没有与他缠斗太久,而是一掌奏功,看发现雷飞羲附近的地方,甚至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
能够让掌中带上这么猛烈的寒气,把活人搞得浑身冰凉的,应该是薛家的冽冰掌无误。
在听到安博波的诊断后,雷家家主当场大怒,说要替儿子讨个公道,便带人杀了过来。
“这样么……”听完安德烈的叙述,薛哲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慢慢思考。
他相信不赦没有问题,他根本没必要去找雷飞羲的麻烦——就算是找了,他也不会对自己进行隐瞒。
那么……为什么……
无数种可能在薛哲脑海中碰撞,可他却抓不着一丝头绪。苦笑着叹了口气,薛哲睁开眼,正对上神情郁郁的不赦。
他勉强自己笑了笑,拍了拍不赦的肩膀:“怎么了?”
“……之前,我好像是见到雷飞羲了。”不赦犹豫一会儿,小声道。
山上薛哲问他时,他不太想提起,便说是没有——只是现在……
“嗯?”薛哲眉毛一皱,“怎么回事?”
“比赛开始之前,我在准备那边‘好像’看到他了。”不赦谨慎地斟酌着用词,“但是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可怕,我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他。”
“非常可怕?”
“……我也说不好。”不赦皱了皱眉,“他好像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
“是这样么……”雷飞羲有太多理由对不赦没什么好脸色了,这倒也不奇怪。
会是谁呢,打伤了雷飞羲,又嫁祸给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