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来没理他,直接向外走,跟竞走一样快,赵元珺为了公平也只好用竞走。靳来走了几百米突然顿住了,赵元珺还没来得及急刹车,跟靳来撞到一块儿,赵元珺脱口而出,“你能不能提醒一声,一惊一乍的……”靳来呆呆的看见袁雨出校门口后上了一辆德国牌商务车,车内的人似乎摸上袁雨的脸,随后车窗升起开走了。赵元珺也目睹这一幕,在后面晃了晃靳来,抬抬下巴,“你那朋友,挺有钱啊~”靳来像是终于回过神,转身臭脸呛道,“没你有钱!”“……艹,跟我有毛关系啊。”赵元珺不知道怎么就被当成出气筒,很郁闷的跟在靳来后面,“我就是随口一说啊,你生什么气啊?……再说全北京比我有钱的也多了去了…哎,停一停,喂你脾气怎么这么差………”坐在车里的袁雨,也透过车窗看到了靳来和那个人在校门口的打闹,在车驶离校门之后,袁雨叹了口气。—————————————————袁雨晚上下班后,回到出租屋,刚摸到灯的位置,就感觉黑暗中被人拦腰抱住。一瞬间天旋地转,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陷入了一个软和的平面,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人摔在床上。他的恐惧瞬间占据脑海,本能的向后退,家里进盗贼了?他正要喊人并拳打脚踢时,那个人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身体,“别动,是我。”袁雨听声音后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开灯。”靳来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便急切的褪去他的衣服,张口咬上他脖颈。像要故意折磨他,用牙齿不断的挑衅。袁雨觉得被研磨的快疯了,颤颤的伸出手托住靳来的脑袋,抓住对方的头发,喘着气说,“等一等,我还没洗澡。”靳来不听他的话,手上加大动作。——————“停下来…别这样,”袁雨有些忍受不住,“你想干什么?”靳来的话没什么温度,“惩罚你。”“我做错了什么……吗?”袁雨心惊胆战的在黑暗中仿佛看见靳来眼神聚焦,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不敢直视。袁雨觉得越长大越奇怪,以前他高中那时可是一点都不怕靳来,甚至不管靳来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皮皮的。可是自从他来到北京,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关系,还有周正教他的为人处事一系列原则,他慢慢懂得靳来这种带着天之骄子光环的人有多抢手,还有靳来虽然话少,但是天生带着一股气质,袁雨慢慢就对他的一言一行有了种没来由的仰视,畏惧倒说不上。但是最近每次靳来要做什么,他都会心跳加速,毫无规律。虽然见识过靳来的种种冷暴力,但是今天这么可怕的样子,袁雨还是第一次领略。靳来盯着他看了半天,动作没停,也没因为他的求饶而心软,命令道,“叫我的名字。”“靳来。”袁雨犹豫了叫了一声。“继续。”靳来这次放松了些力道。“靳来,”袁雨又叫了一声,感觉腰上的束缚减轻了许多。“靳来”袁雨大着胆子说了句,“我喜欢…呃…你…”“没让你说别的。”靳来恢复狰狞,故意让他话语支离破碎,“喜欢又不是嘴上说了算。”“是…”袁雨怯怯的说,“靳来,你很帅。”这次靳来倒没再继续施压,主动放开他,牵引着他的手,两人贴近,袁雨这才感觉到真实。抬起手缓慢抱住对方,靳来俯下身亲吻他的眉目,耳垂,嘴唇。靳来看出袁雨眼中的恐惧和疑惑,那眼神在质疑着什么。靳来怔了会儿,一直到最后,袁雨累的闭上眼睛。靳来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把他拉起来,卡住下巴,危险的眯着眼睛,“你们公司,谁来接你的?”“谁?”袁雨还没从刚才的狂乱中清醒过来,“什么时候?”“今天下午。”“是周总,他也去q大办事,顺道载我去的。”袁雨如实说。“那他是你什么人?你把他当什么人?”靳来问。袁雨愣住了,小声又笃定的回答,“当然是我老板啊,我是他员工。”“你们老板真体贴,出差带你,开车带你,旅游带你,寸步不让你离开。”靳来笑笑,“算起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在一起时间多多了,你告诉我,这是正常的老板员工关系。?”袁雨噎住,好半天才懦懦的说,“没有,他只是很照顾我…,平常我把他当,当亲人……”“是吗?”靳来把他拉向怀里,语气冰冷道,“你不如直说想认干爹,毕竟亲爹不在了,也远远比不上干爹的好。”袁雨眨眨眼睛,头歪向一边,尽管他现在挣扎都费力,但还是努力反抗了几下,“…你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开,不要阴阳怪气的。”靳来没有放,“要不然,辞职吧。”袁雨倒是听过靳来建议几次他自己出去学习,掌握工作技能就辞职。但是现在这种情景说出这种话,袁雨只能理解为靳来咄咄逼人,“靳来,你他妈这是无理取闹吧!对,你一直想让我辞职,以前我真的想过,总是干那些繁复的工作学不到东西,确实不划算。但是周总人真的挺好,他很为我考虑。最近给我减了很多工作负担,给我机会专心学习,还找人给我报了夜校的课。以往不管出席什么会议,去哪儿出差,他都带我出去涨见识,这种机会可是我们公司新招的一本大学毕业生都没有的。我来到北京之后,不管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或是生病了,他二话不说尽心尽力帮我。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是,我不敢妄想辞职,一是很对不起他对我的栽培,二是我辞职出去了,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尽心尽力的好老板。”靳来握着袁雨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尽管他的表情已经强装平静的很好了,但是眼里的不甘和讽刺出卖了他,“所以,你准备跟着他飞黄腾达,出人头地,永远跪舔他的恩赐,最后打算怎么办,以身相许吗?!”袁雨也很恼火,“我说的很明白,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对我很好罢了!没别的,你要是非要想歪,我真想给你一锤子。”靳来讽刺的笑笑,其实他也很心高气傲的,从来没和人大吵大闹过,冷嘲热讽和沉默不动声色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不甘和恼怒无处发泄,只好压着袁雨再来侵|犯一次。袁雨用尽全力把靳来推开,眼中的恐惧和焦虑燃成一团火苗,最后终于爆发,大声说道,“凭什么教训我?你以为你自己就多光明磊落吗?下午你和那个男生,拉扯打闹,我尊重你的交友圈,不去干涉。你为什么干涉我?懂不懂互相尊重?!”靳来笑了下,眼泪却啪嗒掉在床单上,悄无声息,“说的很好,果然看了几本书,说话水平都高了。现在我尊重你,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自由。都冷静冷静,这几天,不要再见了。”靳来摔门出去的时候,袁雨还在床上坐着恍惚。一个小时后,袁雨很后悔自己说的话,本来就是自己先去倒贴的,极度不平等的感情,如此脆弱。虽然靳来说的是“这几天”,可是他知道那是一空头支票,如果两人都不低头,它就彻底如一盘散沙了。——————————————————袁雨要去街上走走,他待在屋子里很闷,快要喘不过气。在凌晨的街头晃荡,他看见几个街头混混般的人从路边酒吧走出来,醉的七扭八叉,一个个走路歪歪斜斜。袁雨给他们小心翼翼让开路,有个大高个子却像故意碰瓷,直接撞上袁雨,把他撞的差点摔倒,那人又如一堵墙磅的倒地。袁雨准备骂人的时候,那个人抬起头,袁雨当时吓得拔腿就跑,幸亏跑得快,那人醉的厉害,没有追上来。袁雨心有余悸的回忆起那张脸,尽管黑暗中看不太清,但那人确实是张京尧,张京尧不是出事后就出国留学了吗?怎么会在街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