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詹正在练剑,听见敲门声去开了门,他手里还提着剑,又是刚练着剑,一身的肃然气息仿佛带着刺人的剑气,村长攒了一肚子质问要人的话也咽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儿铜锣是不是在你家?我听大猛说你让他们把他给绑了一晚上?”
“他现在人在哪里?就算我儿不懂事,犯了些许错误,你可以来找我,他损坏了你多少青砖,我赔给你就是了,你何必将人绑了一晚上,羞辱他?”
华詹脚步停下,村长人不高,华詹又天生高大,两人一前一后站的近,华詹俯视着村长,冷冷问:“羞辱?如果来偷东西被主人家绑了也叫做羞辱的话,那他偷东西的行为才更是羞辱自己。”
村长面色讪讪,略感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太喜欢这家人,华詹这个当家人更是不喜欢。
都落到乡下了还这般狂妄,当自己还是当年的东元侯?
落地的凤凰再骄傲也成了鸡!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阵子他冷眼看着,这家人又是开大片的田地显然是另有大的打算,又是大阵仗招工建房开荒,那么多的青砖一看就花了不少银子,这些不惹人眼睛?
要他说,都逃到了乡下过日子就应该低调老实一些,这样处处高调,早晚惹出大事来。
华詹指了指角落正蜷缩着睡觉的几个,“在那。”
村长一看,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都来了又是说话又是拍门动静也不小,可儿子仍旧还在睡觉,那姿势看着也辛苦可怜,昨晚上定是一晚上没睡觉,折腾坏了。
他质问道:“都是一个村的人,祖宗都是同一个,你何苦这样为难一个小辈?他犯了错你找我这个当爹的说,我自然会教训他,你找一个孩子麻烦做什么?”
华铜锣其实岁数也不小了,都到了娶妻成亲的年纪,乡下这个年纪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但在村长嘴里他还是个孩子。
华詹道:“我的长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执掌户部,管辖天下农财大事,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
村长的确有些惊讶,传说中被砍头的那个真有这么优秀?但再厉害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上了黄泉路,到头来一场空?有个屁用?
他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倒是没显现,他跑过去把儿子唤醒,又给他们把绳子解了绑,一行人有五个,其中另外四个都是村子里面跟华铜锣玩得好的年轻人。
华铜锣一醒来看着爹就苦着一张脸气愤地告状,“爹,是他要人绑了我!简直太过分了,爹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蚊子都快我把的血吸光了,身上一个包又一个包的,太难受了,我难受啊,我不停地喊人,可是都没有人理我。”
不但华铜锣告着状,那几个人也争先恐后指着华詹告状,“村长,这个外来的太不是东西了,你快点惩治他,让他知道,想在我们村里混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是,没见过这样不留情面的人,我们就是上来转了转,他的人就把我们当贼抓了,有银子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绑人了吗?”
几个年轻人叽里呱啦气愤地告着状,华詹一句话也懒得理会。
村长背着手说:“你也听见了,他们没有偷砖的意思,就是好奇去看了眼,一场误会而已。念在同宗的份上,这事就这样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追究绑了他们一夜的事情了。”
说着就要把几个人带走。
华詹转过头,脸色淡漠,“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