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安雪漪就想咬咬牙,咬死不承认。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府中库房的钥匙,怎么可能偷盗,我是被冤枉的……”
“这是故意陷害!”
天子脚下的牢狱,里面当值的可都不是寻常人。
而且天天面对犯人,时不时的逼供一下,天天见血,各种形形色色的罪犯,更是见了不少。
安雪漪一开始的反应,牢头等人都看在眼中,分明就不对劲。
尤其是他们询问财物时,安雪漪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和害怕,足以说明她有问题。
牢头冷笑:“小丫头,看来你是想先吃点苦头了,那本牢头就成全你。”
牢头将手里的鞭子递给身边的小吏:“先抽她二十鞭开开胃。”
这里面当差的,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和善心。
这里面的罪犯,男女老少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惨烈刑法逼供,大家也都经历过,甚至早已如家常便饭。
自然不会心软放水。
所以安雪漪被抽了五鞭,就皮开肉绽,鲜血肆溢,痛到晕厥,又因为太痛晕不过去。
这鞭子可不是像现代有些父母用鞭子,用绳子抽人那么简单。
而是沾了盐水,鞭鞭入肉见血。
一鞭子下去,就是衣裳破裂,皮肉撕裂,鲜血绽放,疼入骨髓。
安雪漪只坚持了八鞭,就什么都交代了。
“我……说……别……打……”
安雪漪疼的头昏脑涨,努力维持着一丝清醒和理智,飞速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解决。
安南王府的物资财物是保不住了,不管是拿,还是不拿,她都有危险。
若是拿了,却只拿一半出来,肯定不行。
对方既然抄家,之前又对安南王等人严刑逼供,肯定是知道安南王府的大致财物的。
她要是耍花样,说不定会更惨。
可要是不拿,那就是生不如死。
都是安明笙!
都是她!
为什么要出卖她?她们不是一家人吗?好歹是一个爹,还要一起流放。
如果不出卖她,到时候流放路上,她有物资,还能照顾她们啊!
简直就是又蠢又毒!
“想什么呢?快点说!别耍花样,是不是还想再尝尝其它刑具?”
牢头见安雪漪一直垂着眼不说话,不耐烦的又给了她一鞭子作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