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鹧不出所料落败,被淘汰了。
这残酷而真实的世界,真实让人瑟瑟发抖。
悠悠咬了口刚摘的果子,感叹之际,身形抖了抖,被酸得没了脾气。
古原秘境外,各宗派随行长老齐聚一堂,半空中,悬着四面玄镜,分别监视着秘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动静。
“路丫头呢,我路丫头呢?!”苍越气喘吁吁赶来,扫向玄镜。
原本安静的场面,瞬间被打破,众长老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宇文离皱眉:“苍越长老,你怎么来了。”
此行随行的长老是他,自从三年前苍越带队,被气倒后,宗内明令不许苍越再带队了。
“腿长我身上,怎么不能来。”苍越哼声,扫了眼诸多熟悉的面孔。
“今年路丫头在,我要来见证她压倒性的胜利,就算以少敌多输了,也输得光明磊落!”
“看来苍越前辈还是耿耿于怀。”一紫衣女修转着手中摇铃,掩嘴轻笑,“大会并未规定各门派参加弟子的人数,贵宗只愿带十六人,怪不了我们。”
苍越忿忿。
心里很不高兴,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清筠宗作为修仙界第一大宗,弟子资源很好,宗内弟子人才辈出,导致以往参加仙门大会,秘境内的宝物,以及最后排名前百,基本都落入清筠宗弟子囊中。
这大大打击了其他门派参加的热情,同时让清筠宗弟子有些骄傲,为了扭转这境况,他们宗主路天沉金口一开,以后清筠宗只派十六个弟子参加。
当时连宇文离都惊了,秘境内,虽名义上是个人战,但各门派弟子是可以抱团的。
其他宗门弟子百人起步,清筠宗十六人,难不成各个一打十吗?
然而,路天沉可不管这些。
“不能一打十虐人,被人十打一虐,也是不错的经历。”
改变规则的第一年,正好是苍越带队,进入秘境的清筠弟子,落单后被围攻得怀疑人生,全军覆没,在秘境外的苍越气得七窍生烟,在其他宗长老得意的炫耀中,大呼“卑鄙,胜之不武!”,碍于和气,没有动手,却把自己硬生生气倒了,卧病在床大半月。
一群人灰头土脸回宗。
不过有了第一年经验,第二年进入秘境的清筠宗弟子,学会了隐藏周旋反击,成绩渐渐好了起来。
去年慕天昭拿到榜首,其余弟子的成绩也名列前茅,颇有重回巅峰之势。
其他宗门见状,心里也憋着口气,以多打少,还让那些清筠宗弟子杀到前排,传出去颜面往哪搁,故而今年秘境内,各门派,面对清筠宗弟子时的火药味,毫无疑问会极其浓烈。
苍越后来理解了路天沉的用意。
往年清筠宗弟子碾压胜利,其实没得到多少历练,反而近两年,在秘境如履薄冰,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弟子们得到的提升更大。
可路杳很少参加大会,一想到小丫头被人围攻狠揍,苍越忍不住赶来了。
他在玄镜内找到路悠悠的身影,一瞧她身处之地,周围的身影,眼前一黑,回头看向宇文离。
“你就是这样随机传送的?为何慕天昭、白芙雪、顾赦……都在南边,路杳一人在北边,天南地北,汇合都难。”
方才说话的紫衣女修,惊讶道:“那便是路宗主之女吗,长得倒是可人。”
齐倾看着镜面,砍下竹子的女孩:“她在做笛子,难不成也会音术,看她四周,有不少我上弦宗的弟子,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
“北边倒是热闹,萧町也在北边。”
天剑宗长老张启明,手负身后,仰头望着镜面里的少年,对于排名第一的萧町,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笑。
“那便是萧町了?”齐倾饶有兴致地扫了眼,“你们天剑宗把人藏着掖着多年,可算把他放出来,看来我上弦宗凶多吉少了。”
“齐长老就别打趣了,不放他倒不是故意为之,而是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