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顾赦在她身后,不紧不慢道。
该她什么?
悠悠疑惑地“嗯”了声,回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夜色从顾赦身后窗户,悄无声息透了进来。
他长身而立,扣住悠悠细白的手腕,看着她,低低说了句:“叫师弟。”
听到顾赦这般的要求,悠悠愣了下,紧绷心弦一下松了。
还以为什么呢。
睚眦必报的大反派。
“师弟师弟。”
室内响起悦耳的声音,悠悠不假思索地开口。
见她毫无负担的轻唤,顾赦薄唇微微一抿,有种抓错尾巴的感觉。
果不其然,被他扣着细腕的女孩,眉飞色舞,看起来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模样,反而兴致勃勃。
“师弟~”她娇声。
“师弟!”她冷喝。
“师弟吼——”她压低嗓音装粗旷男声。
顾赦:“……”
满室的“师弟”充斥在耳边,与想象中的不一样,顾赦现在并不畅快,反而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叫“师兄”的时候,可不是这般随意散漫。
顾赦垂眼,松开细瘦的手腕:“好了。”
悠悠遗憾地“啊”了声,片刻,不放弃地两手挽花,惟妙惟肖地表演起来。
“其实我还会戏曲的。”
“师——弟——呀~”
还没唱完,她胳膊一紧,被顾赦转瞬带到门外。
惊雷鞭被扔到她怀里,少年进屋,头也不回地合上门,发出“啪”地一声。
悠悠:“?”
她唱得不好吗?还是哪声师弟喊得不合他心意。
摇头感叹了句顾赦的喜怒无常,悠悠将惊雷鞭缠绕起来,完成任务后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她将长鞭放入红木柜里,拿起柜上的泥人,准备练会法术,这时,在窝里呼呼大睡的坎坎鼻尖轻嗅,倏地翻坐起来。
“汪!”
它嗅到奇怪的气息。
毛绒雪兽凑到悠悠身前,在她轻笑摸头的时候,细嗅了嗅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