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可是将你讨厌到骨子里了的,莫要说成亲了,便是多和你待一会儿都气得要喘不过气来。
“为何?”得到方许宁准确的答案,沈牧池终于无法再保持勉强能看的从容,“莫要同我玩笑了宁儿,你还戴着我送你的白玉簪,定然不是真的要抗旨退婚的。”
白玉簪?
方许宁想起来,是了,是她瞧着这簪子顺眼又精致才让容铃替她戴上的,竟是他送的。
失策失策。
她拔下那只簪子递给他,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最伤人心的话:“那还给你好了。”
沈牧池看着递到他眼前的簪子,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未动,只看到自己抬手拿走那只白玉簪,和那道渐远的身影。
“那是我亲手做的定情信物……”
这声音轻得很,轻到除了沈牧池,连风都没能听见这句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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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乐安公主和沈世子还会如期举行大婚吗?”
“子徐兄怎的又停在这样关键的地方了?”
……
“众位稍安勿躁,且听我喝口茶水再接着说罢。”绛紫服公子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后来,沈世子在御书房前冒雨跪了一整夜,刘公公出来劝了几回都无用,陛下体恤世子,只道不会收回圣旨,让世子放宽心。”
“所以,九日后,我们会见到公主的花轿从大明宫出来,带着能绕朝歌城三圈的嫁妆前往靖安侯府与沈世子完婚。”
绛紫服公子以一句让众世家公子心碎的话作为结尾。
第2章
“殿下,”容铃将两套大红婚服展开让方许宁挑选,“这两套是皇后娘娘命江南的绣娘赶了两个月才缝制出来的,您瞧瞧可还有要改的。”
方许宁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起身略过精致华美的婚服,走出寝殿,未留给容铃半个眼神。
自皇后宫中来的两个掌事姑姑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无奈。
“婚期将至,殿下这般不配合该如何是好?”
“便是不愿也要嫁,陛下原本还有些动摇,可世子求了陛下,又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陛下便没再收回圣旨。”
大启二十一年四月十五,南景帝独女乐安公主自凤仪宫出降,随行仪仗浩浩荡荡,花轿绕城三圈,前头刚到靖安侯府,最后一抬嫁妆才从玄武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