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经纪人循着目光看去,全是忙碌的剧组人员。
“没事,看差眼了。”白陶总闭眼,疲惫揉揉眉心。
毕璟回心转意,局势大胜,可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个儿矫情什么。
一句话,一拍即合的事,现在又觉得自己金贵了,就是不愿和毕璟松这口。
“各位老师,请准备一下。”副导喊话准备。
白陶思绪回拢,收好剧本,眸光深沉看了一眼经纪人,莫名道:“你说得对。”
经纪人摸不着头脑,丝毫不记得自己怎么招惹这尊祖宗。
回顾这几天,确实好话半句没说,全是“骂人”,不外乎矫情、作。偶尔嘴上没个把门,脱口而出就是一个“贱”字。
难不成是想秋后算账,还是说想通了。
经纪人视线转投到白陶上,已然开拍,也不再好追问细节。
秋水池塘,残荷片片。
元衡神情焦灼,“老师,父皇现下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学生想求你。”
太傅脸上为难,思量半响,开口就让元衡如坠冰窟。
“太子殿下,老臣年事已高。庙堂之事早已无能为力,何况丞相一手遮天,又有贵妃相助。”
说罢,又重重叹息数下,开解妥协道:“殿下,何必以命相抵。”
“老师,您昔日教诲,元衡一日不敢忘记。”元衡急忙开口,语气悲痛哀求。
“为民请命,为国立身。今日学生甘冒大不韪,敢问老师一句:您还记得么?”
正当太傅演员想按照剧本中,作出恼羞成怒之状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灯光组中冲出。
擦身而过的刹那,清晰地看到一道冰冷刺眼的寒光乍现,直冲到白陶面前。
事发突然,白陶反应过来时,一把短匕已挥到胸前。
亏有些打戏基本功在,身子尚算灵巧,当下便赶紧侧身躲避,所幸并未受伤。
“鹿萌!”白陶震惊看向帽兜下熟悉脸庞,“你疯了!”
“我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拜你所赐!”鹿萌怒吼一声,举握匕首,再次发难。
周围好事者纷纷拿出手机录像,更有甚者当场遁走,争当事外人。
白陶瞅准时机,一把擒拿住鹿萌手腕。打斗拉扯期间,白晃晃地刀乱挥。
惊得周围人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突然,二人重心不稳,被池塘护栏所绊,双双跌落到冰冷湖水中。
鹿萌再受刺激,疯狂乱挥短匕,犹如疯子一般,龇牙雾爪,目眦欲裂。
导演王无嵇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想自己跳下水救人,无奈是旱鸭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一个猛扎跳入冰冷湖水中。
劲装风摆在空中划开弧度,干净利落。黑色长发随风卷动,洒脱逸然。
沈舟出手极快,不过瞬息已扼住限制鹿萌动作。
黏腻湿发附吸在敏-感脖间,恶心可怕的触感引发鹿萌颤栗,摇头摆脑疯魔异常。
“你想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么!”
带有怒气的大声冷喝像一个响亮巴掌,扇得鹿萌头脑清醒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