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每个人身后也都有过硬的背景和靠山,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自己的位子,期待着转正的机会,看样子今后得小心应付才是。捕风捉影侦探社名义上是一个民间组织,实际上官府才是它的后台,直接控制人就是广海省的提督大人。罗菲丽也没料到夏天竟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攻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例行采访了几个当选者,无功而返了。等她下班回到公寓,刚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夜染衣的电话就来了。“我在来报社的路上,把方圆的东西也都带过来了,咱们一起吃晚饭,顺便聊聊。”“好吧,我等你。”罗菲丽答应了下来。每次听到夜染衣的声音,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在仓库里的火爆情形来,两个男人间那些匪夷所思的动作还历历在目,不时的冲击着自己的小心脏。一想起那些场面,罗菲丽不禁耳根发烫,这是怎么了,竟然常常沉浸其中,甚至把其中的一人假想成了自己,连唿吸心跳都加快了,难道犯了偷窥病。要是弟弟得知他朝思暮想的人跟其他男人打得火热,不知他会怎么想。方圆要我站在博思的角度想想,可谁又站在我的角度想过?眼看着弟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做姐姐的心里能不痛吗?我离不开他叮铃叮铃,门铃响起。罗菲丽已经准备好了弟弟的饭菜,搓搓手从厨房出来,打开门说:“这么快啊,我才刚撂下电话,你就来了。”夜染衣一手提了一个塑料袋,轻轻一笑:“运气好,沿路都是绿灯,不塞车。”忽又扬眉道:“方圆真没联系过你?”“真……没有。”罗菲丽想起方圆交代过的话,稍稍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夜染衣手中的一个大塑料袋:“进来坐会。”夜染衣进了门,一双眼睛四下搜寻一番,仿佛要找到方圆存在的蛛丝马迹:“这间房空着,东西就放这里吧。”说着就要去拧房门把手。罗菲丽急忙拦住:“我弟弟住这间,随便搁在客厅好了,过几天我让他自己来拿。”“他来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夜染衣盯着罗博思的房门,总觉得罗菲丽瞒着自己什么。“知道,你就放心吧。”罗菲丽暗想,这些富家子弟,总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那边跟巴洛勃打得火热,这边又要向方圆大献殷勤,方圆人那么老实,我可不想让他在你手里吃亏,于是转移了话题:“咱们下楼去,就在小区外的茶餐厅随便吃点吧。”夜染衣当然不是为了来吃饭,谈话间句句离不开方圆。为了从罗菲丽口中得到更多方圆的信息,套近乎的说:“菲丽姐,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离不开他。”他这话的确没有丝毫作伪的地方,从昨天方圆离开起,夜染衣突然发现自己好无助,一个人去扮演从不熟悉的角色,适应一种截然不同的环境,实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以至于时时处于不安和惶恐之中,仿佛失去了大脑,成了一只无头苍蝇。而方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便有了依靠和主心骨,反正遇到需要动脑筋的事,自己根本不用去杀伤脑细胞,全由方圆出面搞定,没有什么办不成的。可这话听在罗菲丽的耳朵里,却是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这分明是想借自己的口向方圆传递某种暧昧的信息,想打方圆的主意,门都没有。她忽然收起笑容,将夜染衣推到了门外,关上门之后,确定弟弟听不到自己话,这才单刀直入的问:“叶公子,你说你离不开方圆,那你就离得开巴洛勃?”作为一名记者,她从来都是犀利的,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怎么?你认识他。”夜染衣忽然记起仓库大楼里罗菲丽见过巴洛勃:“我跟他没什么,真的没有。”欲盖弥彰!好你个为富不仁的富二代,两个男人在沙发上搂抱在一起,你还敢说没什么,幸好我就是当天的见证人,要不今天还真给你骗了。昨天从林场出来,叶氏集团来接应的车也到了,夜染衣表现得体贴入微,坚持让司机将罗菲丽两人一直送回了报社,全然没有富二代的傲慢和冷漠。本来罗菲丽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现在一听这话,怒气就上来了,一点好感顿时一扫而光,冷笑道:“没什么,也许吧。”夜染衣见她突然变了脸色,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连忙给她倒了杯茶,算是向她赔礼道歉。罗菲丽却不买账,对夜染衣后面的话都是漫不经心地随口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