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山上游荡好久,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迷迷煳煳进入了一栋大楼里。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门把手上,锁了一条粗重的铁链。夜染衣轻轻一侧身,就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屋子里,两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扑倒在地毯上,看不清他们的脸。旁边一身职业装的女孩急得要哭出来:“该死,我的手机呢,连报警都没法子。”说着跑到门边,确认外面没有人,就大声唿救起来:“死人了……救命啊……”夜染衣瞅着脚底下那个瘦弱的男人,浑身一软,就附在了那人的身体里。………………桑塔纳翻山而过,很快就进入了工业区。夏天一行人进了一栋废弃的工厂,在报案老头的带领下,进了仓库,撬开了门外紧锁着的铁链,走了进去。这哪是仓库啊,分明一富人秘密集会的高级会所。夏天看了眼前的陈设和地上的躺着的两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地毯上,两个赤身的男人倒在一起。“一个处于昏迷状态,一个已经死了。赶快叫救护车。”夏天吩咐过后,将罗菲丽的记者证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罗菲丽不愧是记者,稍稍定了定神,就简明扼要的将案发经过叙述一遍。夏天问道:“那些追杀你的男子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不知道。”“那我换种方式问你,你怎么惹了他们?”“不知道。”一问三不知。“那捡你知道的说说吧。”夏天耐心出奇的好。“昏迷过去的那个男子叫巴洛渤,曾经是y省阳泉市一中的体育教师。后来因为猥亵男学生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长得像女人那个叫叶染衣……”“夜染衣!”小路不由叫了起来,刚死了一个,这又来一个同名同姓的基佬,难道我上辈子得罪了夜家人,他们现在专门来跟我作对。“你也是阳泉人?巴洛渤你们以前很熟?”夏天一脸淡定,好像没有听到小路的惊叫声。“是的,他曾经教过我弟弟。”罗菲丽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弟弟因为他的事到现在一直都不理我。”“受害者是你弟弟?”夏天进一步追问。罗菲丽点点头。“被你发现了,然后你举报了他?你弟弟因此而恨你?”夏天穷追不舍。罗菲丽沉默着,看着夏天说:“难道我错了?”“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做得很对。但你当时做事的方式肯定有不当的地方。”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法医将地上的两人放进了担架,回头对夏天说:“两个深度昏迷。”夏天吃了一惊,冲上前去一摸叶染衣的手,发现他脉搏有些微弱,手臂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僵硬。“邪门!”夏天一向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想不到今天一出门就栽了两回,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汪涛,立刻想办法通知伤者家属。小路负责调查整理两个案件相关人员的档案。”救护车拉响警报,载了两名伤者,匆匆往医院赶去。如厕囧事(一)当夜染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沙发上。(注:chuang=沙发)他活动活动身子,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记得在左思的别墅里,自己明明已经嚼舌死了,后来稀里煳涂到了一栋大楼里,然后就是一片空白,怎么会莫名其妙进了医院?难道阎王爷见自己死得冤枉,要免费把自己治好再送回人间?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她一见夜染衣的手臂在动弹,高兴的说:“总算醒了,知道吗,你已经在这里躺了整整一天了。”“这儿是哪里,你是阎王派来的吗?”夜染衣揉了揉眼睛。“看你这后脑勺挨了一棍,病得还真不轻,我长得有那么丑吗?”女护士拉长了脸。“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吗?”夜染衣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死了没有,听她这么一说,隐隐觉得后脑勺有些生疼。“看你还在说胡话,这里是广海市第一广济医院重症监护室。”女护士给逗乐了。“重症监护室?这不是要花很多钱?我个穷光蛋,可付不起医药费。”夜染衣拔了鼻孔里的氧气,一骨碌爬起身来。“这个不用你担心,你父亲都给你预缴了费用,就算你在这里住上一百天也花不完。”“我爹?你开什么玩笑,他荷包里要能够掏出一张老人头,我就不姓夜,不服我们打个赌。”夜染衣从小在棚户区长大,自然沾了些爱赌的脾气。“叶公子,你就别拿我们开涮了。”护士拔去了夜染衣手上的针头,转身出去了:“好好躺着,一会院长要亲自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