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事完全可以让医务人员处理,不过夜染衣不放心,非要事事亲力亲为,弄得方圆和摆普都有些过意不去。夜父夜母也终于放下成见,三天两头的来探望方圆。的确,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夜母还亲手为他煲了汤和粥,送到病房来。“这皮蛋瘦肉粥味道真好。”每次方圆都将碗底舔的干干净净,最好还不忘了有滋有味的咂咂嘴。“跟我儿子一样,就知道吃皮蛋瘦肉粥。”夜母看他脸上一天天红润起来,也为他高兴。“我本来就跟染衣一样,也是你老人家的儿子。”方圆借机顺杆爬。“儿子?媳妇还差不多。”夜母白了他一眼,收拾好碗碟,乐滋滋的走了。十天后,方圆已经活动自如,不顾夜染衣的反对办了出院手续。摆普的伤在小腹,恢复起来更慢,只好继续留在医院里,每天躺在病床上,埋头整理左思的各种犯罪证据。方圆一进夜染衣的房门,身体就不老实起来。一手挽过夜染衣的肩头,“上次的日子你还记得吗?”“什么日子?”“就……那个……那个日子啊。”“早知道你敢这样使坏,真该向张有沧那混蛋交代一下。”“交代啥?”“让他开枪的时候再往下两寸。”夜染衣笑着指了指方圆凸起部。“你敢!”方圆抓过夜染衣的手,按在了那里。“放……”夜染衣刚要挣扎,已经被方圆火辣辣的封住。大结局(一)半年后,广海市举行了一场轰动一时的公审,夏天代表侦探社宣布破获了训成帮犯罪团伙。训成帮主犯张有沧因绑嫁,强间,组织克社会和非法持有枪支罪,数罪并罚,处以死刑立即执行。另一名主犯左思被判处无期徒刑。从法庭出来,夜染衣转身给了摆普一个拥抱,“祝贺你,终于为伯父报了仇。”“是呀,终于报了仇,父亲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摆普眼中闪着泪花,“染衣,为了给父亲报仇,让你受了不少罪……”“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老提它干嘛。”“因为心里一直很内疚。”“他这是因祸得福,摆普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把他骗进左思家里,他又机会认识我吗?”方圆笑嘻嘻的插话,“所以你不但不应该内疚,反而是大大的功臣,染衣应该重重的谢你才对。”“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夜染衣白了他一眼。方圆吐吐舌头,“好,我闭嘴,我抽烟还不行吗?”“抽烟更不行了,昨天你签的保证书墨迹还没干呢,这么快就想犯规。”夜染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在手里扬了扬。“染衣,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快点收起来来吧,我不抽还不行嘛。”方圆把香烟放在鼻尖贪婪的闻了闻,十分不情愿的放进了口袋。“婚都还没结呢,就这样惧内,看你以后的日子怎么熬。”罗菲丽挺着大肚子,一脸的幸灾乐祸。摆普趁夜染衣回头看罗菲丽的机会,一把将信笺抢在手里,“神神秘秘的,我看看都写了些什么。”“不能看,不能看……”方圆追了过来。“千万别乱来,碰到我是小事,碰到未来的罗妈妈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摆普转身躲到了罗菲丽后面,一边念道,“尊敬的老婆大人:我决心在一个月内把烟戒掉,如果被您发现我再抽一根烟,那就罚我……”方圆一听急了,追到罗菲丽身后,“你看就看嘛,还要当着这么多人念出来,你干脆到法庭上念好了。”摆普机灵的像个猴子,早已跑到了夜染衣身后,“罚我一周不能……上……上床……”摆普已经笑得岔了气。“一个个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兴玩捉迷藏啊?”这时夏天从后面赶了过来,就听到摆普嘴里最后的几个字,“谁……谁不能上谁的床?”夏天这么一本正经的一问,惹得众人大笑起来。方圆急得满头是汗,急忙岔开话题,“夏队,我说你功也立了,职也升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这个……这个……”夏天尴尬的瞥了一眼摆普。小路就走在摆普旁边,以为队长的目光是投向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心头小鹿乱撞,队长呀,你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看人家。不过害羞归害羞,内心又巴不得夏天把关键的几个字挑明了,好让自己吃颗定心丸不用成天当心自己的意中人给人抢走。“怎么啦,我说夏队长,刚才在法庭上的时候你可是口若悬河呀,怎么一提起个人问题来,就变得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似的,连人家小路姑娘都不如。”方圆逼着夏天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