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渺凑上去要抱着的动作落空,从?身体到心理都格外难受。他动不了,眼尾红了一片,很可怜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说:“程似锦,我要抱你。”
她没?听,只是亲了亲他的脸:“听话就叫姐姐,不高兴改叫全名。我们喵喵也太好懂了。”
陆渺不在?乎被戳穿。他就是会在?得不到、不满足的时候叫她的名字。反正没?有人会叫程似锦的全名,以往那?些情人、那?些短则数月的露水情缘、被丢掉的玩物,没?有人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金主,其?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也同样不敢。
只有他一直这么称呼,这是程似锦对他的纵容,是格外优待。陆渺才?不会改呢。
她低下头?从?唇边亲到他的脖颈。他修长的颈项完全暴露在?灯下,晃动的发丝偶尔遮蔽住光线。程似锦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地喉骨颤动,舌根紧缩,像是淋了雨发抖的小猫,眼睛湿淋淋地看着她。
“不可以……”他说,“只能亲亲我。”
“你不是咬了我很多次么?”程似锦反问。
陆渺自觉理亏,也不好意思提出这么双标的要求。可是她咬得自己有点儿害怕,似乎程似锦随时会禁止他的呼吸,扼住咽喉,威胁到他的生存本能……又不能抱着她,毫无安全感。
他委屈地说:“我。我以后不会咬你了。”
“哎呀。”她笑眯眯地说,“要是我们喵喵真?的改了,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你这对小尖牙,一天不找我磨牙就难受。我不相信。”
陆渺可怜地想哭。他这种?被欺负得掉眼泪却又跟平常不一样,程似锦一半心疼,一半反而?涌起得寸进尺的恶劣思绪。陆渺想说“你信我最后一次”,可是信任危机已经产生,他还没?开口,就被扣住了脖颈。
程似锦并没?用力,他下意识地匆促呼吸了几下,发出哀怨的低哼。清越的声音被染得有点哑,变得很是粘腻。
程似锦解开他系得很严实的衬衫,领口上的小扣子松落,露出陆渺颈下的锁骨。
他受不了地说:“放开我,我要抱着你。”
程似锦摇头?。他那?股不能贴紧的难受劲儿顿时变本加厉,漂亮的眼睛含着眼泪盯着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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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渺的眼睛久违地有点红肿。洗漱的时候伸手揉了一下眼角,被程似锦抓住手腕。
她的掌心恰好握住昨夜勒出的红痕。陆渺看向她,叹气道:“我会被你弄坏掉的。”
程似锦说:“不许用手揉。不听我的话才?会坏掉。”
陆渺一边想着她才?不喜欢什么都听话的人,一边小声说:“我还很年?轻,你可以用很久……”
程似锦捏了捏他的脸,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早,就从?储物盒里?挑了一个没?开封的眼药水,把包装掰开,给?陆渺滴眼药水。
小少爷的眼睛很好用,对颜色很敏感,能分辨出很多细微差别的颜色。他这么爱哭,要好好保养。可惜陆渺是个笨蛋小猫,自己滴眼药水总是要滴很久。
她的手向上挪了几厘米,从?脸颊到耳朵上方?,稳稳地抵住碎发。程似锦把冰凉的药水滴进去,小少爷转动眼珠,冰凉的药水从?眼角流下来,他伸手要去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