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被他无辜的模样气笑了。
“那听到了么?”
晏书珩莞尔,溢着笑意的眸子在日光微弱的卧房内,朦胧且温暖。
“听到了。”
“我听到我家阿姒说‘我家月臣’,
“我喜欢这个称谓。”
阿姒也喜欢这样的称谓。
但她不会说。
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她竭力将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
“油嘴滑舌,自个待着吧!”
说罢披帛一甩,就要施施然朝外走去,刚一转身,身后卧病的青年捂着心口发出痛苦的低吟。
“咳——”
明知他是在示弱,可阿姒心里还是揪了起来,叹着气回头。
她温柔地替他轻顺后背。
晏书珩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暧昧又讨好地轻挠。
“还气么?”
他可真是把“烈女怕缠郎”这一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阿姒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别想蒙混过关,先欠着,等你痊愈,还要继续气。”
“好,我会尽快痊愈。”
。
一月后,晏书珩如约痊愈了。
但阿姒也忘了要生气。
痊愈后的晏书珩还是那个清雅矜贵的世家长公子,半点不见在病中时脆弱的模样,阿姒也不曾问起。
日子如常过着。
但他们心知肚明,一人之间最后那层隔阂,已悄无声息地倒塌。
阿姒在晏书珩病中时沉着冷静地处置了晏三爷和晏五爷,经此,就连晏老太爷也对她由衷赞许。
两家的关系随之变得深厚。
表兄李砚在建康王的扶持下安然继位,大周虽因战火百孔千疮,但阿姒知道,无论是表兄,还是父亲及晏书珩、祁一郎,也包括她。
他们都还坚守信念。
大周还有救。
又过两年,局势初定。
阿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