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盯着文华郡主,丝毫没躲。
在陆令宜惊呼时,一只手捉住了那鞭子,正是赵渊。
赵渊沉了脸,三皇子则皱起眉头道:“文华,你这是在做什么?”
文华郡主没想到两人都维护起了乔鸢飞,气得大喊道:“你们没听到她方才说什么吗?她讥讽我没教养……”
乔鸢飞适时接话:“郡主倒是也能听明白人话。”
“贱人,你还敢说?”
“住嘴。”
后面这句是赵渊说的。
乔鸢飞微低头,看着赵渊不食人间烟火的眉眼,微笑道:“一丘之貉!”
赵渊沉默。
他看到了乔鸢飞后背的血迹,眉头轻拧了下。
随后松开鞭子,对亭外婢女道:“带乔姑娘去处理伤口。”
文华郡主气得身子发抖:“阿渊哥哥,你竟护着这个贱人……你、你是不是见她长得好看,所以才……”
“闭嘴!”赵渊看着她,声音冷厉,“文华,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文华郡主红了眼眶,委屈道:“我还不是想为你出气?万安寺那日,要不是这个女人当众撞柱逼你,朝臣岂会弹劾你,皇帝舅舅又岂会斥责你,还叫你专门去给她登门赔罪?她一个下贱坯子配吗?”
没走远的乔鸢飞,恰好听到了这话。
她回头朝亭中看了一眼,赵渊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乔鸢飞晦暗不明的神色落在赵渊心里,竟叫他心口没来由的发闷。
赵渊抿抿唇,神色平静的移开了目光。
……
婢女带着乔鸢飞到了客房,没多久便来了一名医女。
医女替乔鸢飞清理了伤口,又敷了药,叮嘱她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
冬叶哽咽道:“姑娘自打来了上京,日子是一天也没消停过。不是被谭家人欺负,就是被外边人欺负。”
她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
乔鸢飞情绪稳定的安慰她:“在这皇城里,撒一把石子出去就能砸到七八个皇亲国戚。我们出身不高,被人作践是常事,习惯就好。”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虽然三天两头受伤,但也还算在可控的局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