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忆尴尬点头:“谢谢。”
安小井跑去了走廊,陆泽和史春语也跟着跑出去安慰。
待所有人离开,蒋忆一回身就拽住傅季寒的衣服往座位里面的墙推去,傅季寒被推到墙边靠着,蒋忆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抬头一看傅季寒太高了,于是也将其拉下来坐下。
傅季寒被拉得衣衫不整面向着蒋忆,蒋忆绷着脸说:“你到底想干嘛?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想让全班人都知道你我?”怕被周围的人听见,蒋忆故意把喜欢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
傅季寒的领口被拉歪了也没有整理,他只看着蒋忆的眼睛,说:“知道了又怎样?”
蒋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知道了又怎样?知道了你就死了!”
蒋忆揪起傅季寒的衣领,一脸严肃,“傅季寒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不清的关系或瓜葛,我只想静静地在宿城一中呆到毕业,请你不要无故给我生出事端,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傅季寒打断,他声音变得沙哑,眼睛里无端多出几条红色的血丝。
蒋忆看着傅季寒的眼睛,话到嘴边突然就哽住了,他仿佛看见了第一次在楼梯拐角拒绝傅季寒时那同样的眼神。
痛苦,悲伤,却又无助的眼神。
不同于那次的是,这次他竟然有心疼的感觉。
心疼到说不下去。
怎么会是这样?
蒋忆蜷缩起手指,紧紧握成拳头,语气缓和下来,“没有要不然,反正就是别让其他人知道,放在心里就是了。”
傅季寒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将所有情绪都掩盖在了眼底,他点了一下头,哑声说:“知道了。”
蒋忆盯着傅季寒,目光移不开,他很想把刚才说不喜欢他的话收回。
这时史春语从外面走回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蒋忆喜欢女生这件事,他趴在蒋忆桌子上开始八卦:“你到底啥时候看上林蔚的?”
“去去去去去!”蒋忆不想跟他八卦,“我啥时候看上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史春语一起回来的陆泽,抬腿跨坐在鲍娜的椅子上面对着蒋忆问:“要不要我给你去递个情书?前几天我去二中打球还碰着她了呢,在给篮球队做拉拉队。”
蒋忆瞪眼拒绝:“不用了谢谢。”
鹿飞从后面探过身子来:“你们都别这样好不好?还给不给蒋忆一点私人空间了?蒋忆这方面好不容易开窍了,到时候给你们吓回去了。”
史春语听了直点头,“对对对,不能吓回去,要不然等下次开窍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但是兄弟,你告白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哈,我去给你撑场面。”
陆泽立马应声:“我也去我也去,撑场面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我绝对把你衬托得头是头脸是脸。”
史春语拍了一下陆泽的脑袋,“没你衬托人家也头是头脸是脸。”
陆泽解释:“我的意思是,有我这绿叶的衬托,红花不显得更娇艳?”
鹿飞笑道:“你的意思是蒋忆是娇艳的红花?”
陆泽瞅了一眼蒋忆的脸说:“蒋忆长得这么漂亮,说红花也不过分吧?”
鹿飞非常赞同,“下次学校评选校花的时候,咱帮蒋忆报个名,绝对是花魁。”
蒋忆被说得白眼直翻,忍不住想恶心他们,“你们一个个把我夸得这样美若天仙,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我去!”三个人一听一哄而散,表情极其嫌弃,“真不要脸。”
蒋忆和傅季寒自从中午吵完架后,一下午两人几乎都没有理过对方。
由于整个午休都没睡觉,下午语文课蒋忆几乎是睡死过去,甚至做起梦来。
郁淮在黑板前朗读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霸王蟹来吃一个”
郁淮朗读的时候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于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