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立刻上前制止,“说什么呢,一帮未成年的娃娃亲什么亲,学习为重知道不,早恋不允许啊!”
蒋忆低头,耳廓有点红。
从始至终,傅季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蒋忆,他很心痛地发现,他不在的这半年,蒋忆貌似改变了很多,他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也不怎么爱笑了,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目光也变得坚定而深沉。
几节课下来,傅季寒更心疼地发现,蒋忆不再像以前一样上课睡觉玩手机了,而是很认真地在听老师讲课,偶尔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是对答如流,脸上是从容不迫的波澜不惊,平静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半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季寒掩着面朝着里面墙壁,红了眼睛。
下午课间的时候,史春语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罐鲱鱼罐头,在后面撬开吃了起来,臭味弥漫了整个教室,女生们几乎都跑出去避难了。
陆泽捏着鼻子凑过来看了一眼,“老史,你是在吃屎吗?怎么闻起来这么臭?”
史春语从铁罐子里捞了一条比较完整的鲱鱼出来,指着说:“这可是宝,蛋白质和维生素可丰富着呢,瑞士人每天都要来上一口。”
鹿飞用书扇着飘过来的臭气,“史屁王,你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臭了,我现在看你就像一条鲱鱼,臭得冒绿烟。”
史春语戳了戳蒋忆的背说:“兄弟,你来尝尝,他们都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
蒋忆和傅季寒两人鼻孔里塞着白色卫生纸,正镇定地在几何本上用笔下着五子棋。
被戳了两下的蒋忆转过身,鼻子上的纸忽地被史春语揪掉,蒋忆差点被臭晕过去,他满脸嫌弃地看着罐头里面浑浊的卤水说:“你拉里面了吧,这么臭!”
傅季寒摘掉鼻子里的卫生纸凑上来闻了闻,马上又塞了回去。
史春语哈哈笑了起来,“别看它闻起来臭,但真的很美味,吃过臭豆腐吧?这个比臭豆腐还好吃,不信你来一口。”
蒋忆一听比臭豆腐还好吃,倒有点跃跃欲试了,因为他还挺喜欢吃臭豆腐的。
陆泽捏着鼻子说:“蒋忆,吃一条!”
蒋忆说:“要不咱俩一起吃?”
陆泽是那种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心底其实也想尝尝这个传说中最臭食物的味道,于是说:“好,一人一条,必须吃完。”
蒋忆突然偏头看向傅季寒,傅季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语气带笑:“干嘛?看我干嘛?”
“要不要尝尝?”蒋忆说。
傅季寒摇头。
蒋忆擦了擦被臭气熏出来的眼泪,凑到傅季寒耳边说:“你如果吃一条,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
“真的?”傅季寒看了一眼鲱鱼罐里的鲱鱼,挑眉道:“那我的请求如果是今晚还住你家呢?”
蒋忆斜睨着傅季寒,半晌道:“这个请求得吃两条。”
傅季寒眼里难掩笑意,垂眸看着蒋忆说:“别说吃两条,吃一罐都行。”
龚喜捏着鼻子走过来,见史春语、陆泽、蒋忆、傅季寒一人手里捏着一条臭鱼,差点吐了,“你们干什么啊?集体不想活了想拿鲱鱼臭死自己啊?我刚还以为你们是在吃臭豆腐呢,没想到是鲱鱼。”
蒋忆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这玩意儿可比臭豆腐臭多了,他问史春语:“吃这么臭的东西,会不会身体出问题啊?上网查了吗?有没有被毒死的个例。”
史春语笑道:“我反正没听说过有人吃鲱鱼吃死了。”
陆泽皱着鼻子说:“我没吃过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吃了肚子会有什么反应。”
蒋忆看着还在滴卤水的白溜溜的散发着化粪池一样味道的鲱鱼说:“我也没吃过,谁没事吃这个东西啊。”
鹿飞捂着鼻子,手指在史春语头上疯狂指:“这货没事就吃,他家冰箱还存了好多罐呢。”
“咋了?不可以吗?鲱鲱很美味好不?”史春语说着凑近鲱鱼深深吸了一口气,“啊!臭得多正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