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以前发现,他人长得瘦,居然这么有力气。走了半天,连大气儿都不喘,身形也不打晃。胸膛靠上去暖暖的,结结实实,甚是安全。只恨没有早一天被他这么抱着。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身体不虚。
赵贞听闻找到了人,也调遣人跟了去查看。
他骑在马上,远远看见就赵意抱着人从林中出来。她身上裹着男子的外袍,双手搂着赵意的肩膀,一只白皙的脚赤着,整个人如小鸟般靠在他的怀中。
赵贞看着这场景,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出了林子,萧沅沅才看到有许多人,火把如长龙,一眼望不到头。赵贞就在火龙的最前方,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担忧散去,赵贞的语气再次又变得冷峻:“她怎么了?”
赵意道:“她受了伤。”
赵贞道:“怎么受的伤?”
赵意道:“马受了惊,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被荆棘划伤。”
赵贞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脸上隐约有几l道血痕:“朕让人驾了一辆马车来,把她放到马车上吧。”
赵意依言,将她抱上马车,拉上帘子。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上又疼,筋疲力尽,也没有心思想太多,躺在马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只恍恍惚惚听到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望见许多火把,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马车停下,她被人抱下车。有一段时间,她失去了意识,等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卧房中。
爹爹和娘都在床前,傅氏担忧的语气,一个劲地问:“这怎么,怎么摔成这样。”有人帮她换衣服,擦拭手脸,有人帮她诊脉。
可能是因为身体受了伤,疼痛加疲惫,她虽然有意识,却始终睁不开眼。
傅氏端了粥,坐在床边:“吃点粥补补力气吧。身体虚成这样怎么能行。”
她累极了,只想睡觉,嘴里只念叨着:“我不吃,不吃。”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用力地推开碗。
傅氏说:“那喝药吧。饭不吃药总得喝。”
她实在不想喝药。她又没病,只是摔伤了,养养就好了。她现在只想休息。
傅氏叹气说:“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
萧钦说:“她累了,就让她先睡一觉吧,明天再说。”
屋子里的灯吹灭了,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她如愿以偿进入梦乡。
次日,傅氏来看她,给她送来米粥,还有参汤。
“还好没有伤着筋骨。”
傅氏说:“一会吃了饭,再给你换药。你身上许多地方擦破皮,得防着感染。太后赐了你金疮药。”
休息了一夜,她精神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身上受伤的地方还疼,不过勉强可以忍受。还亏得是她这副身体好,结实强壮,马背上摔下来,这么重居然没有摔断骨头。
萧沅沅一边喝粥,一边试探着问母亲:“太后没有责怪我吧?”
傅氏道:“责怪那些人没把你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