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想到与方许宁初见的时候,现下出了同方许宁待在一处,哪里都不想去。
于是他托着那只受伤的左臂去寻方许宁,怎料在他的禅房前碰到了平危。
昨日一整天没见着方许宁的平危今日一早便候在门前。
“沈世子,殿下还未起,世子来早了。”平危经过昨日那件事,对沈牧池火药味极重,以至于只是见到也忍不住呛上。
他视沈牧池为眼中钉,可后者却一点没讲他放在眼中。
“平侍卫,我若是你,就赶紧夹起尾巴,莫暴露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
平危藏在袖子中的拳头猛然握紧,昨日的恐惧再次席卷她的心神,可他还是面色平静道:“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
“昨晚不好受罢?”沈牧池知晓他在装蒜,“管好自己的手,动不得的人一下也别碰。”
“世子还是先顾好自己罢,”平危态度恭敬,嘴上却没留情,“殿下现在避你可是避如蛇蝎啊……”
沈牧池并不担心这件事,比起让方许宁想起自己,他更担心平危这个底细不明的人留在方许宁身边。
“这就不劳平侍卫费心了,我与殿下已结为夫妻,往后会怎么样还未可知,倒是你,没了殿下,你会如何?”
这话刺痛了平危,他自被方许宁救下,便对人暗生情愫,虽从未奢望过能得到青睐,可却不能接受呢个时常与方许宁互相看不对眼的沈牧池上位。
不等他再开口怼上几句,便被人打断。
“怎的都在这处等着?”容铃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打了水过来服侍方许宁,没成想大清早的两个人比她还早等在殿下门前。
一个是时常练武的沈世子,一个是贴身侍卫,都生得人高马大,站在门口像是两座小山,极扎眼。
容铃从二人之间挤到门前,轻叩两下便等了两息,里边传来方许宁微哑的声音:“进来。”
得了许可,容铃抛下外边两人,进去后还不忘将门关严。
“殿下,今日留在红叶寺休息,”容铃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替方许宁拿衣裙,“沈世子与平危在外面等着,似乎有事寻殿下。”
沈牧池?
伤了的手就好了?
方许宁心中一片烦闷,蹙眉:“不见,让沈牧池滚回去修养。”
她突然生气,容铃不敢忤逆,将衣裙放下先出去通传二人。
见房门再次打开,二人的视线一齐集中在容铃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