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桉桉有心搭话,无奈另一人却避之不及,她只好又缩回马车内将帘子拉上。
方许宁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感到佩服——面对心上人的娇声软语依旧还能硬气心肠,板起脸,真真乃意志坚韧者!
“叩叩——”方许宁坐着的那侧车壁传来敲击声。
方许宁正要掀开帘子,就在手要碰上帘子时,突然止住。她看向赵桉桉,朝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与方许宁交换位置。
于是,沈牧池再次见着赵桉桉的脸出现在帘子后边。
他想不明白,怎么赵桉桉上了方许宁的马车,按理说,大婚第二日黔南侯府带人上门时,她便会将自己与赵桉桉之间划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不再与人有任何来往,可现在的走向,他倒是有些不理解了。
“这些,”沈牧池现下没心思想旁的,只想着将果子拿给方许宁,可人避着他,他只好将果子交给赵桉桉,“将这些给殿下。”
赵桉桉不明所以的接过用帕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果子,看着人驾马加快速度行至车队前面才迷惑的将帘子放下。
“他如何说?”
赵桉桉愣愣的将果子递给方许宁,道:“他说这些给殿下……”
怀中突然多了个布包,方许宁也一下没反应过来,她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李子,个头不太大,瞧着倒是有些甜。
这木头脸到底在干什么啊?
方许宁发现,她有些看不懂两年后的沈牧池。
“赵姑娘。”方许宁想,也许能从赵桉桉这个青梅嘴里套出些什么。
“嗯?!”骤然听到方许宁叫自己,她就像受了惊的兔子,险些从坐榻上蹦起来,“什……什么。”
瞧她的模样,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方许宁又兴致缺缺道:“罢了,无事。”
马车摇摇晃晃,方许宁吃了安神丸,直到太阳西斜找到落脚的村庄,都没再引起眩疾。
“今日就到这里了,”靖安侯揣着手,吩咐人去搭建营帐,“大家都早些歇息,明日咱们便搭棚施粥。”
今日一整日都在马车上,方许宁只觉着筋骨都僵了,让容铃与平危跟着自己到附近逛逛,顺道活动活动筋骨。
沈牧池搭好营帐,四处环绕一圈没寻到方许宁,便拉住路过的马车夫,问道:“可有见着殿下?”
“殿下?”马车夫仔细回想一阵方回道,“殿下好像往村子那边去了。”
沈牧池颔首,谢过他便循着马车夫指的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