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停手指搭到拉链上,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白桃。
?
白桃眨眨眼睛。
傅宴停说:“湿衣服脱了,穿上。”
校服外套带着主人的体温和气息,香香暖暖的。
傅宴停真好!
白桃二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再套上傅宴停的外套。
“走吧走吧。”
傅宴停背着他下楼。
器材室灰尘很重,白桃搂着傅宴停的脖子,捂着嗓子咳嗽了两下,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在傅宴停脖颈上。
傅宴停握住他腿弯的手情难自禁地收紧,耳膜鼓
()动,耳边都是他小口小口的呼吸声,像小猫抽气。
白桃斜着眼睛偷偷观察傅宴停,傅宴停的鼻梁挺,眉毛长,下颌线流畅清晰,压着眼皮的样子很清冷,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白桃心想,如果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每天还要应付那些来欺负他的人,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趴在傅宴停的肩膀上,傅宴停的脖子好香,头发也好香,薄荷香里掺了一丝冷香,混合成一种属于他的,独特的清冽味道。
白桃把下半张脸埋到他颈窝里,猛吸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笑起来,傅宴停好香哦。
再嗅嗅。
恍惚间,脖颈处传来一点温软的触感。
白桃的鼻尖蹭到了他脖子上,微耸着,像只嗅食的小狗。
傅宴停脖颈连着耳后的那片皮肤都漫起一层薄薄的红,不自在地偏了下头。
“闻什么?”
白桃说:“你洗衣液很好闻。”
傅宴停挑了下眉。
好闻?
他没用洗衣液,用的肥皂。
白桃闻够了,把脑袋挪开点,拿着他的手机替他照明,忽然问:“傅宴停,你怕黑吗?”
“不怕。”
撒谎精。
不怕才怪。
傅宴停的父亲对他非常严厉,小时候他练不好琴就会被他父亲关进衣柜里反省,傅宴停经常在里面偷偷哭哦。
哈哈,傅宴停也怕黑。
白桃心里平衡了那么一丢丢。
傅宴停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