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甚至都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看着面前认真叮嘱交代的人警员,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谢娩。
“好,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联系我们。”
说完,女警员转身回去了,而谢娩看着自己身侧的人,愣愣地出神。
“发什么呆,回去了。”
谭裕伸手在谢娩面前晃了晃。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晃的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坐在谭裕的车上,她才开口问到:“你刚刚,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谭裕好看的眉头微蹙:“解释什么。”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啊。"谢娩的声音细如蚊鸣,如果不是谭裕全神贯注地倾听,恐怕都难以捕捉。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羁的笑意。
谭裕斜睨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你想我怎么说?"
谢娩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谭裕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那我们该怎么解释呢?是否认我们是男女朋友,只说你是刚搬来的新邻居?还是简单地称我们是高中同学?又或者,你更希望我向她坦白,我们曾有过那么一段旧情?”
当“旧情”二字从他口中轻轻飘出,谢娩那原本白皙如玉的小脸,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刚煮熟的虾米般娇艳。
她紧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不要乱说。”
“我可没乱说,你觉得是哪一句有问题?”谭裕装作真的要跟她掰扯清楚的样子,他嘴角噙着笑,神情却一点一点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看着谢娩,笑意渐渐掩去。
“可是谢惊蛰,当时是你先跟我表白的,也是你先勾搭我却又把我丢掉的——”
谭裕的声音染上一丝丝的委屈,似乎是在跟谢娩抱怨,又像是诉苦,他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眼神悲切。
谢娩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当场落荒而逃,她回到家,将门反锁,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耳畔面前都是刚刚谭裕可怜地看向自己,声音凄凉的问:“谢惊蛰,是你先不要我的。”
眼泪控制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谢娩身上的力气逐渐抽离,她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
谢娩低声轻喃:“我找过你的。”
高二那年的暑假,谢娩第一次来到a市,彼时父亲刚刚离世,魏侨仪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嫁入了现在的陆家。
谢娩当时就是一个刺头,喜欢带着人到处逃课打架,跟现在看上去文静内敛的小姑娘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每次考试完发下试卷的时候,谢娩总是第一个将试卷藏到桌洞里,然后仍由谭裕将她藏起来的试卷又拿出来。
她成绩不好,极度偏科,尤其是数学,一眼望去,整张试卷都是红色的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