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那个茶楼老板可有消息了?”
郑娘子一脸愧疚地摇头,“那位郑老板因为输了族中产业,又染上五石散的瘾,已是倾家荡产,他将祖宅卖了回老家江州了。”
“我已经让大石派人去江州找人了,就是现在各处闹冬灾,路上不好走,只怕需要一段时间。”
柳娇娘缓缓点头,“让帮里的兄弟以自身为重,若是路不好走,等冬灾过去再去。”
郑娘子摆手,“姑娘放心,郑家帮都是老人,什么事情没见过,他们定会最短时间将郑老板找到将人带回来。”
“虽然郑老板没有找到,但柳家郊外的庄子那边倒是查到突破口。”
郑娘子让帮里的人和那庄子的佃农熟悉后,终于查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有个佃农的女儿曾经是孟氏身边伺候的婢女,一年前突然被孟氏给发卖了,那户人家求告无门就被赶走了,我找到那户人家,他们说是孟氏冤枉他们的女儿勾引柳乾,被卖去了窑子。”
说起此事,孟氏眼中满是憎恶咬牙道,“我去了那家窑子,发现除了那佃农的女儿,连那个李妈妈的女儿也被卖进来了!”
那为虎作伥的李妈妈是该死,但祸不及儿女,柳家竟然将李妈妈的女儿给卖到窑子,实在是丧心病狂。
郑娘子将这两人买出窑子,从她们二人口中套到不少消息。
佃农女儿说这片庄子田地的土地本是一户姓张的善人,张善人同柳乾也曾是好友,可好景不长,张善人的儿子突然迷上赌博,短短数日,就在华英赌坊将家中财产输得干净,还将这片庄子田地给输了。
张善人为了保住儿子,只能变卖商铺财产,才将赌债还上,柳乾就是那时低价买到的。
柳娇娘面色冰冷,寒声道,“只怕这又是柳乾设的局。”
就说五石散就不是普通人能买到,而能让一个人染上五石散的瘾就需要大量的五石散。
大邺虽不禁制五石散,却也不能大量购买,柳乾能拿到背后自然有推手。
再说张善人的儿子染上赌瘾,若一个人从不好赌。却突然染上赌瘾,还输掉大量金银,若说没人设局都不信!
华英赌坊是邺京最大赌场,背后主人自然不是一般人,柳乾能同华英赌坊的老板设下赌局,背后之人同样不简单。
但她确信宁王不是柳乾背后的人,这个人定是柳乾当初来到邺京站稳脚跟成为皇商的人,那就只有一个秦大!
郑娘子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局,可怜那做了一辈子善事的张善人,临到老一生积攒的财富全部被人吞并,因为接受不了,没几个月张善人大病一场就去世了。”
张善人去世,张善人儿子以及家人也就离开了邺京。
柳娇娘蹙眉,张善人一家和郑老板一家下场一样,应该是被人赶出了邺京。
若能找到柳乾设局陷害张善人一家,那么郊外那片庄子和田地,就能告柳乾是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