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伟上前,微笑着伸出手,“张站长您好。”
不卑不亢,很有礼貌。张洪喜对这小伙子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只是这看上去有点年轻了,也不知道儿子说的修车技术好到底靠不靠谱。
心里怀疑,面上不显,笑呵呵地也伸出手握了握,“周同志,你好,听张亮说你会修车,我们农机站正好有辆车坏了,想麻烦你帮忙看看。”
旁边的几个师傅都露出了不信任的眼神,他们都修不好,就连修车技术最好的徐师傅也束手无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修好?
其中一个头发梳的油光滑亮的年轻的男子指着周立伟,看着张洪喜,语气很是不善,
“站长,亮子从哪里找来的人?这修车可是一个技术活,不是谁来都能修好。他看上去比亮子还小,一看就不是什么经验老道的老师傅,到底懂不懂车都难说。不要车没修好,反而将车子的那些好的零部件都整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严文汉一向高傲,不仅家室好,小舅是红星公社的书记,关键他自己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考到驾照,进了农机站当了一名驾驶员。
自从有了这份工作,旁边的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说话基本都是巴结奉承的话,这好话听的多了,自然也就开始飘了,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而且在他看来,年轻人当中,他也是最厉害的,想当初他们一起考试的80多个人,通过的也就6个,其中20多岁的年轻人就他一个。
再看眼前这人,明显比他还小,修车技术怎么可能比他们农机站的徐师傅还好。
张洪喜笑呵呵地道,“不碍事,让小周同志看看也没什么,修不好也正常,毕竟咱们大伙都没办法。”
张洪喜一看面上就是老好人,但他并不是没主见之人,这严文汉心直口快说这番话,有看不起周立伟的意思,但也确实没给张洪喜和张亮父子俩一点面子。
人是张亮请来的,肯定也是经过张洪喜同意了的,人都带来了,这严文汉还说这番话,不是给人家难堪吗。
张洪喜没再管严文汉,又笑眯眯地对周立伟说,“小周同志,你要不上手看看?”
不看那有点秃的头,那笑起来眯眼的样子跟张亮还真像,都是一双小眼睛,不愧是父子俩。
周立伟自然要上手看的,不仅要看,他还要将车修好,修好后再用事实说话,这比现在这个时候反驳叫嚣有用的多。
再说,修好车子,他也有私心,他相信,这次的修车也是对他的一次考验,估计接下去就有机会等着他。
看着张洪喜,周立伟的脸上淡出了一抹微笑,“张站长,既然都来了,我就试试。放心,没把握的话我不会动手。”
这后面的话是对谁说的意思不言而喻,说这话的时候,周立伟还淡淡地瞥了一眼严文汉。
严文汉气结,正想再说什么,就被张洪喜笑呵呵地挡了回去。
张亮撇撇嘴,没再看严文汉,拿了一副手套让周立伟戴上。
“谢了。”
接过手套戴上,问了一下基本情况,说是动力不足,大家判断应该是发动机出了故障。
周立伟淡定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检查方案,开始动手检查。
一边检查,还一边跟张亮解说,发动机发生故障有可能的原因,然后一一排查。
只是没多久严文汉就不耐烦了,“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都检查过了,根本不是这些问题,还说你技术了得,我看也就那样。”
周立伟斜眼看他,淡淡道,“着什么急,都还没检查完,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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