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时候见过我的,也难怪我对你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两人相顾而笑。
须臾,阿鸢又道:“不过子渊,可否如你所说,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毕竟,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西蜀公主了。当初禁军谋反,我被逼跳崖流落于此,想来若是有人知道我活着,必不会给我生路。”
“自然,你还是阿芊,是桑榆县桑榆镇的阿芊。除非你想,没有谁会知道你之前的身份的。”
阿鸢听完,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事儿,阿珹知道么?”桑子渊问。
阿鸢摇摇头:“桑槿是知道的,阿珹还不知。我还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找个机会告诉他。”
桑子渊垂眸思索不久,当即摆了摆手,“那还是等以后吧,现在这个情形不太合适。”
阿珹,如果桑子渊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身份定不会只是一个闲居西蜀偏僻村落的野夫,这普天之下,能拥有“一弓九箭”之术的,也唯有南齐战神傅珹歌。
傅珹歌,阿珹!
既然他尚未对阿鸢亮明身份,阿鸢自然也没有必要对他坦诚相待。至于今后的事,只需交给今后。
阿鸢想了想,也点点头。
“对了,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千凌鸢!”
“千凌鸢?”桑子渊听罢,浅泯嘴唇一笑,却未再说话。
阿鸢便疑惑问道:“你在笑什么?”
桑子渊举目凝视着她,双目柔情:“我曾想究竟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生出如此殊色女子,丰姿冶丽,柳夭桃艳,气质卓尔不凡。现在得知你的身份,才觉得理固当然。人如其名,媚而不妖。”
阿鸢听得一阵脸红:“好了,子渊。夸奖的话到此为止,再多听几句人就容易骄傲了。”
两人回到土屋时,傅珹歌已经搓着双手,跺着步子,来来回回望着桑榆镇的方向,等候了良久。
马车渐停,车帷掀起,他迫不及待上前等在下方,等阿鸢探头出来之时,伸出右手让她搭着下车。
桑子渊从另一侧跳下,故意避开傅珹歌泛着酸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