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扶风赶到酒楼时遍地残肢,二楼的阶梯紫红的血液还在流淌,一节断木挡在傅盛锦房间前方。
白色指骨好似握不住剑柄一般缓缓下落,已经无法在流血的躯体此刻却像是疼痛不已,消瘦的身形隐约有些晃动,碧色长剑无端的流下血液。
他慢步走近。
屋内破烂不堪,一个人都没有。
不。
还有一只妖。
藤木疯狂从他脚底生出,缠绕住那只半死不活的鸟妖,他们对视上那一刻,枝扶风桃眼里那一抹痛苦被苏单侍看见。
嫉妒无助,醋意像是汹涌的海水要将枝扶风淹没,刺痛着双眸,只能靠心中妄想来抑制痛苦。
如此狼狈的枝扶风,苏单侍突然笑了,“我们都是被丢掉的。”
浮水剑指苏单侍的眉心,枝扶风问,“他在哪。”
“跑了。”
“不可能。”
苏单侍觉得很好笑,“你不相信的话怎么会气成这样。”
“傅盛锦跑了!他跑了!他和别人私奔了!我们都是被丢下的。哈哈哈”
话没说完。
浮水剑划开他的喉咙,枝扶风将苏单侍从窗边抛下。
随着下坠的声响,苏单侍嗓音发出赫赫的声音,微弱的呢喃消失在风中,“都是假的,骗子。”
身躯很轻掉落到一颗柏树分枝上,惊落几片柏叶,他蜷缩着身体化成小小的长山鹊,胸前白羽中若隐若现的有一根透玉似的青翎。
他偷偷的霸占了这根青翎,以为在死后与自己融为一体,就能被记住。
却不懂强求所得终不属于他。
枝扶风站在窗前,撇了一眼那抹青色,全身化作一具白骨,下颚骨一张一合,声音温润清凉却带着克制痛苦。
“本君和你不一样。”
“会抢。”
师兄
傅盛锦醒来在一处石崖中间的水帘洞中,光线昏暗但内里却低调奢华,崖壁似乎是为了防止潮冷每一处都贴着处理干净的高级兽皮。
不知是否因共生契的缘故,浑身无力,在玄水峰养红润的脸颊也一片苍白,闷咳几声后嗓子里一股腥味。
他艰难起身半靠在床头的红木上。
脑袋浑浑噩噩没发现有人走过来了,一只健硕有力的大手轻手轻脚将他托着坐起。
明燃感受着双手中柔软的腰部,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视线不悦的看着傅盛锦肩膀处,“你现在很虚弱要起身可以喊我,枝扶风那个狗一直来进攻这里,方才我去将他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