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宽大深色的A中校服,乌黑的长发及锁骨,皮肤偏冷白,颈间挂着一块红绳,系着玉。
她白皙的鼻尖上汗水涔涔,脸上一如既往罩着口罩。
这口罩让明溪感到难以呼吸。但她不能轻易揭开。
她上辈子就是没听医生叮嘱,早早地不戴口罩,只涂防晒霜,结果脸上一直有块淡淡的印子,疤痕治愈膏也没什么效果。
远看倒是看不太出来什么,但一旦近看,就像是美丽无暇的花瓶上多了一小块污渍,是会令造物主痛恨“天道不公,非要在完美事物上划一道痕迹”的程度。
要是她脸好了,校花可能也轮不到赵媛。
明溪也很无奈,可能就因为她是反派,所以处处都会被压一头。
总之,这辈子一定要忍住,等伤口彻底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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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尧正在处理那些人趁着周末塞进他桌子里的礼物。他桌子里未完成的电路板、厚厚的竞赛题册都被礼物盒子挤成一团。
垃圾桶“哐当”一声被他拎到桌子边上。
他垂着眼,看也不看,将桌子里乱七八糟的礼物全都扫了进去。
他用两根手指头将一张粉红色的信夹出来。
送情书的人大约是怕他看也不看就扔掉,特地将穿过信封的窄丝绸打了个死结,牢牢系在他丢在桌兜里的一块金牌上。
沈厉尧清冷的眉梢拧得可以夹死苍蝇。
下一秒,“啪嗒”一声,情书和金牌被一并丢在了垃圾桶里。
几个趴在窗户边上的人忽然出声:“——那不是赵明溪吗?她在搬东西过来?卧槽,她还真的考进了前五!”
沈厉尧正拉开椅子,动作蓦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