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虞襄快被主子坑死了,金嬷嬷终于按捺不住,跪在桌边毕恭毕敬道,“奴才斗胆插一句嘴,事情是这样的……”
她将几个小孩的对话原原本本叙述一遍,只略去了虞襄那几个脏字儿。
帝后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听着听着竟忍不住笑起来,尤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爹娘’和‘跟清河郡主不一样’那两段,皇帝听后抚掌朗笑,连连道好。
皇后稍矜持一点儿,却也笑出了泪光。
“原来如此,却是咱们误会了。”皇帝用指尖点了点懵里懵懂的九公主,斥道,“你这傻丫头,怎如此馋嘴!莲子糕的话说得没错,以后看上什么只管抢过来就是。朕的女儿无论多嚣张跋扈都不为过。”
九公主没听懂,却也认真的点头。
皇帝忍不住又戳她一下,紧接着将她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小九儿是最纯真最简单的,所以总叫他放心不下。那么多儿女,实则最小的九儿才是他的心头宝,连亲手教养长大的太子也要退一射之地。
九公主眷恋的蹭了蹭父皇的胸膛。
皇帝一面捏她肉呼呼的脸颊,一面看向皇后,埋怨道,“朕看这个莲子糕就很好,你挑来挑去的,却偏挑了范大宝家的丫头。她两个凑一块儿,可不就被人糊弄么!腿脚不便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后无奈叹气,“是球儿挑中的范娇娇,臣妾也没办法。臣妾本也看中了那丫头,哪知道她身世有问题……”接着将虞襄的身世和盘托出。
“自己的孩子也能抱错,真奇了。”皇帝挑眉。
皇后笑道,“两家人挤一个山洞,又同时生产,再加上月黑风高,盗匪横行,一时出了差错也难免。那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找回来掩不掩得住也两说,臣妾思来想去,便作罢了。”
皇帝不以为然的摆手,“朕看这孩子就很好。聪明,狡猾,却又性情直率不兜圈子,跟在球儿身边朕也放心。身世不身世的有何关系,朕想让谁高贵,他便高人一等;朕想让谁卑微,他便低入尘埃,只在朕一念之间而已。她很好,让她进宫陪读吧,省得朕的球儿总被人糊弄。再者,易风不日便要出征,抬举他妹妹正好安安他的心。”
皇后思忖片刻,掩嘴而笑,“皇上说得很对,是臣妾着相了。咱们乐意抬举谁就抬举谁,委实不用顾虑那么多。”